”要不是用力抓着门把,她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她听见自己说,“刚才的话被邵峰知道了会影响你们的友谊的,我就当没有听到。”
夏小冉说的话明明很婉转,语气也很伏低做小,可怎么传到傅希尧的耳朵里,就觉得她在嫌弃他,仿佛在告诉他:除了邵峰,我谁都看不上,你傅希尧算什么,省省吧!
他自问不比邵峰差,家境才貌都比他要好,从来都是女人巴巴的贴上来,这回是他第一次问一个女人要不要跟自己好,她怎么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轻易就将他的骄傲踩在脚底下呢?
怒气夹杂着嫉妒疯狂地在他的身体里流窜,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拼命叫嚣着要发泄。他忽然又想起她曾经给自己的评价,无耻。
她不稀罕他,不要他!
既然这样,他还需顾忌什么呢?他的笑意一点一点地隐去,眼底已没了温度,漆黑黑的融不进半分的暖。
夏小冉的大脑铃声作响,抖着手想旋开门,听见“咔嚓”一声她才松了口气,正要走出浴室,却被一用力又扯了回去,还顺带把门重新关上,杜绝了外面的一切。
霎时,夏小冉发出恐惧的尖叫声,天旋地转间,人已经压在地板上。
纠缠
听说,人最容易泄露真实情绪的部位是眼睛,别人能透过眼波浮动的深处看穿一个人的灵魂,而此时傅希尧黑亮的眼眸里写满的,是毫不掩饰的欲望。
他想要夏小冉。
男人对女人的征服欲和占有欲是天生赋予的本能,与生俱来的家世以及高高在上的优越让他习惯了别人顺从他仰望他奉承他,夏小冉对他的疏离和厌恶在他看来都是挑战他权威的表现,他活了三十年从未被人拒绝得如此的彻底。
他眼里藏着的两簇火苗熊熊地燃烧着,炙热的火光似乎要将一切焚烧殆尽,她紧紧地盯着他,整颗心被吓得几乎要跳出来,就在他压下来的瞬间,她惊慌失措地往一侧闪开,却很快被他使力扯了回来,她呼吸一紧,双手紧紧抵在他的胸前,指间触及的温度居然惊人的高,他那麦色的肌理透出的是狂野的是让人胆战心惊的狠戾,让她不由自主地全身颤抖,在力量和身形上他都比她强大太多太多了,哪里还有她逃脱的余地?
他双手撑在她头部的两侧,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她娇弱的被他压躺在水里,随着急促的呼吸而一下一下起伏的丰盈挑动着他已然绷紧的神经,活脱脱的一个勾人心魂的水妖,只是那张小嘴吐出的话让他的不悦升到了极点。
她仰着脸怒视他,整个脖颈的青筋都冒出来,咬牙切齿道:“傅希尧,你疯了吗?”
他紧紧压在她身上,嘴角掀开魅惑的笑容,呼吸灼灼地俯贴在她的耳边低喃:“是啊,我疯了,不过就算疯了,也是为你而疯,满意了么?”那醇如美酒的嗓音,此刻如同掺了毒的毒药刺麻了她的感官,灼热的气息烧得空气都要着火了一样,整个世界都要乱了。
她还想再骂他,却在下一秒被他冰凉的唇封住了所有不中听的语言,偏偏她不识相,紧咬着牙关拒绝承欢,他眼一眯,牙齿重重一啃,一下子就击退了她的防守,灵活的舌头很快就进入她的嘴里,然后开始掠夺,肆无忌惮的掠夺。她左右摇晃着脑袋,拼命想闪躲这种难受的湿濡,他也不恼,像享受抓猎物的乐趣一般跟着她的挣扎慢条斯理地啃噬舔吮。
他的吻强势又霸道,一手攫住她的下巴,另一手竟还大胆地探进她的衣服里,温热的掌心顺势而上,一直绵延到她胸前的柔软。那种过分亲昵的爱抚让她顿时失控得奋力挣扎,手指一直用力掐他的手臂,肌肉都被掐得紫红了他都不放在眼里,反而衍生出一种强势征服的快感。就这样一防一守间,两人的体温节节攀升,尤其是他腹下那个暧昧的地方发出惊人的热力,吓得她魂飞魄散,恐惧如同潮水般蜂拥而来。
不,不能这样下去,绝对不能!
她使劲地蹬着双腿摆脱他的牵制,却只是换来他轻蔑的笑声,仿佛在笑她的不自量力。蓦地,她扑腾的脚尖踢到刚才被他随意丢在一边的花洒,冰凉刺激的冷水哗啦啦朝他们身上招呼,他暗咒一声,起身走去把水龙头给关了。
她一找着机会,连忙手脚并用往门口爬去,就在快到门边的时候,她兜里的手机“铃铃”地在空间不算大的浴室破空响起,她抬起头,惊恐地看到他板着脸走过来,遂眼疾手快地把手机拿出来,也不管是谁,摁了通话键刚要开口求救,却一下子被人夺了去,“啪”地一声巨响,手机被用力摔到墙上,瞬间支离破碎,顺带地把她的希望也一并砸得粉碎。
他倨傲地俯视着她,眼底里没有一丝温度,傲然高大的身躯将她笼罩在黑影里,浑身散发出的那种狂妄的霸气让她慌得尖叫起来。只不过她恐惧的声音让他更加地兴奋,长臂一揽抓着她的肩膀用力将她整个人压制在墙上,她用还自由的手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
他怔了一下,随即掀开唇冷笑,将她双手一并高举过头死死按住,脸上那火辣辣的疼刺激了他,他狠狠地咬住她的嘴巴毫不怜惜地啃咬。她呜呜地哀叫着,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拼命瞪视眼前这个恐怖的男人,身体的扭动只是增加他征服的快感,对,他此时只想要征服她,让她臣服在自己的身下!此时他的眼神狠戾得像一头野兽,呼吸又重又沉地落在她的耳畔,烧得耳廓子难受得紧,可他仿佛觉得这样还不过瘾,开始用力拉扯她的衣服,“嘶啦”一声,她已经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他面前,白皙细致的身体就像一尊骨瓷娃娃,那一瞬的惊艳让他的呼吸霎时停顿了。
趁他闪神的空档,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猛力推开他,打开门往外跑去,她逃得急,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刺了脚底一下,伤了的腿再不慎一拐,直直地扑到床边,怎么也站不起来,低头一看,不远处正是她不见的那只天使耳环。她怔忡了一下,还没回神就听到傅希尧恶劣地揶揄:“呵,就这么着急上我的床?”
周围的空气都饱含恐惧的窒息,她看着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根本没办法呼吸没办法思考,只有一个念头,她要逃!可被折腾了一晚上的身体已经超了负荷,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她害怕得一边往后挪,一边拉扯着跟碎布没两样的衣服想遮掩此时的狼狈,殊不知,半遮半掩的风情更能迷煞男人的眼睛。
只见他眼眸一深,大跨步来到她跟前后就毫不温柔地把她拖到床上,两人叠加的重量让床垫深深地凹下去,她感觉像陷进一个巨大的漩涡,身体的力气一点一点地被抽走,冰冷的丝质床单贴合着她的皮肤,在挣扎中扭出炫目的黑色波纹,黑与白、冷与热交织在一起,那种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他全身的细胞都雀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