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要碧莲的男人,竟然一直在窗外偷听?!
容上面容平静,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当然如果他不用眼珠子盯住他们握在一起的手,那就更好了。
他的大掌扶住一扇窗户,神色从容淡然,他轻启薄唇,对她做了个口型:“出来。”
虞蒸蒸冷笑一声,反手握住了萧玉清的手掌:“自然是没有问题,萧大哥安心休养,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一整晚也没关系!”
她特意咬重了‘一整晚’三个字,只听到‘咔嚓’一声,容上竟硬生生掰断了那一扇窗户。
萧玉清斜躺在榻上,身后的床架和帷帐刚好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听到声音,下意识的想要转过头,却被虞蒸蒸按住了脸庞:“风大,我去关窗户。”
说罢,她便推开了他的手,朝着殿内左侧的窗户处走去。
萧玉清的寝殿很大,她加快脚步,走到了窗户旁。
“你想干什么?!”她的眸中燃烧着怒火,可她还是顾及到他神力全无,刻意压低了嗓音。
容上没什么表情:“这话该孤问你才是。”
“你不是都偷听到了?”虞蒸蒸侧过身子,指着床榻上的萧玉清道:“萧大哥是好人,他现在很脆弱,你不要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
她都准备和萧玉清过夜了,还说他无理取闹?!
容上缓缓眯起了长眸:“他不过有两分姿色,就让你着迷至此,连清誉都不要了?”
虞蒸蒸翻了个白眼:“我清誉毁在你手里,我现在只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
她的话没有说完。
他身子向前探去,大掌叩住她的后脑勺,用力的撕咬她的唇瓣,将她未说出口的话都堵了回去。
虞蒸蒸被咬的蓦地一痛,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她抬手就要扇他脸,却被他另一只手攥住了手臂。
萧玉清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他猛地咳嗽了一阵,温声问道:“虞姑娘,你怎么了?”
虞蒸蒸想回答他,但她的嘴被堵住了。
她用力的推搡着容上,可不管如何挣扎,她都挣脱不开。
萧玉清又喊了一声:“虞姑娘?”
依旧无人应答,他从榻上缓缓坐起,朝着窗户的方向看去,只见方才还殿内的虞蒸蒸,此刻却是没了踪影。
萧玉清嘴角噙笑,慢吞吞的走向那只剩下半扇的窗户,他望着空荡荡的殿外,低声自喃道:“哥哥,你也会被情所困吗?”
他不知道答案,可他知道,鱼要上钩了。
虞蒸蒸跳窗离开,她扯着容上的衣领子狂奔在路上。
她本来也想像他每次拎她一样,整个拎小鸡崽子的造型,无奈他个子太高,这个想法就被掐灭在了摇篮里。
最后她采用了拖死狗的法子,将容上拖了回去。
一进屋,她就松开手,冷着脸质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是我早上说的还不够明白?”
容上被拖了一路,神色依旧淡然,他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孤并未同意。”
虞蒸蒸憋得小脸通红:“容上,我是喜欢过你七年,可现在我不喜欢你了,你能不能放过我?”
容上沉默下来。
他不明白,他都没有和她计较昨夜的事情,她怎么总是对于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
之前他认为她和神女一样,所以才厌恶她,可他除了让她给他养的狗洗衣做饭七年之外,也没干过其他过分的事情了。
唯有她为他挡剑坠崖之事,这算是他做的不对,但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也没办法再挽回这个事实。
他到底如何做,才能让她忘记那些不愉快的回忆?
容上垂下眸子,嗓音清冷:“你还喜欢孤。”
虞蒸蒸有些无奈:“喜不喜欢你,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牵扯了。”
他抿住薄唇:“因为萧玉清?”
她别过头:“和他没关系。”
他紧追不放:“那是因为什么?”
虞蒸蒸失去耐心:“向逢那一剑,差一点就刺入我的心脏,我已经为你死过一次,你还要我死第二次吗?”
容上怔愣住。
原来还是因为那一剑。
是不是只要他为她死一次,她就可以解开心结了?
“刚才萧玉清的话,你应该听清楚了。”虞蒸蒸想要离开,走了两步,却又忍不住停了下来:“若如今的萧掌门真是你弟弟,那药效不知多久才过,你自己小心些。”
容上沉默片刻,抓住她的手:“你就如此信任萧玉清?”
虞蒸蒸摇了摇头:“不论他说的是真还是假,都与我无关,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
容上攥紧她的手:“明日有雷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