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北越的兔崽子们,快给老子滚出来”
“南晋必胜”
“冲啊”
一时间,南晋这边士气高涨,响亮的口号喊起来,一名名士兵前仆后继地登上云梯,爬到城楼之上,与敌军一决死战。
“将军,守不住了,如何是好”
“混账什么叫守不住了我们五万精兵在此,又有如此雄厚的城墙,敌军才区区几万人,拿什么攻破城墙”
“可是您看,这城内混进来的敌军似乎就有上万人啊,一个个装备精良,武功了得,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是他们”北越将军醒过身来,那一身乌黑的铠甲,令人憎恶的面具,不正是之前在秦阳城将他们北越将士打的落花流水的奇兵吗
之前他们总以为传言太过夸大,总以为窦将军是在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夸大事实,如今看来,南晋确实存在着这么一支令人胆战心惊的jūn_duì。
他们身披重甲,一般的武器根本破不开,手执利器,锋利无比,简直削铁如泥,如果仅是这样,他们还有办法取胜,可他们在如此重负之下竟然还能行动自如,身手敏捷,实在不知是如何做到的
“别想那么多了,一旦城门被破,我们就真的面临前后夹击的局面了,如今,只有死守着这道城墙,等待援军归来”
这么一想,大家的心里也安定了一些,他们可是还有好几万的援军呢,只要两厢汇合,论人数他们稳占上风,管他什么奇兵什么重甲,都得靠边站。
“稳住稳住不要自乱阵脚,退后一步就是死,难道你们想死在这楚州城,被敌军挫骨扬灰吗”
“吼”北越的士气被激励起来,没有人不怕死,一旦他们怯弱了,退缩了,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与其如此,不如竭尽全力拼一拼,等待援军到来。
赵三郎暗骂一句,“他娘的,还真够硬气的。”能与南晋对峙多年,北越绝对不是软脚虾,相反,他们的战斗力在当年可是超越他们一大截的。
双方人数相当,如果竭尽全力拼死一战,还真说不好谁会赢。
按太子昭的估算,他们的赢面更大些,可是付出的代价也是非常可怕的,这与他的初衷相背离。
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有退路了,路走到这一步,他们退了同样是死,如今只希望王鼎钧和胡金鹏那能多坚持片刻。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死伤都很惨重的时候,城内突然又爆发了骚动,仿佛整座城的百姓都涌上了街道,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他们手中没有锋利的刀剑,有的只是锄头砍柴刀这样的生活用具。
“把这群北越狗赶出去”为首的是一名年纪老迈的老者,一只手拄着拐杖,一只手扛着一把铁锹,义无反顾地领着人朝城门靠近。
“把这群北越狗赶出去”群民激愤,他们自发地组成了若干个小组,逮着敌人便展开围攻。
他们的战斗力也许比不上正规的士兵,可胜在人多,竟然很快就为黑甲卫分担了大部分的攻击。
赵三郎捅了平顺一下,问“喂,这些人是怎么来的”
“不知。”平顺用脚尖勾起一把长枪,朝离他十米远的敌人踢去,解救了一名老百姓。
“觉悟真高”赵三郎嘀咕了一句,也迅速加入战斗,连普通老百姓都这么拼了,他们有什么理由落后于人呢
“去,我掩护,你带一部分去开城门”赵三郎带着一队人往城门处冲去。
平顺紧跟其后,跑了几步,发现身上的铠甲影响了速度,便将铠甲脱下扔到路边,一手握着一把匕首超前冲。
他身后的小队有样学样,也将铠甲卸下来,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城门。
楚州错位边境重城,城墙又高又厚,城门自然也不会太容易攻破,外面震耳欲聋的撞击声持续了许久,也只是在城门上留下了一个个凹凸不平的痕迹而已。
平顺从腰包里掏出铁钩子,用力往城楼上一甩,勾住围墙后脚下一用力,整个人腾空升起,几个跳跃就落到了城门后方。
这里的守卫最是严密,平顺一路过关斩将,身上留下不少伤口,才终于触摸到了冰冷的城门。
他往后边的墙体上扫了一眼,从上往下数了二十格,又从左往右数了四十格,然后右手抓紧匕首用力插入那块石砖内,只听“咔嚓”一声,城门上的铁链开始缓缓绷直,将城内后的铁栓一点一点地抬高。
“快点再快点”平顺默念着,看着那跟铁栓彻底脱离城门,而就在此时,城外的冲车也一举攻击在城门上,城门被撞开了一条缝,门外传来了欢呼声。
“门开了杀啊”城门一开,战事开始一边倒,北越大军投降的投降,逃跑的逃跑。
等太子昭进入楚州城,得知已经没有对抗的敌人时,命人再次将城门关上,准备迎接敌人的下一波进攻。
只是这一次,谁做兔子谁做猎人。
第247章 羡慕嫉妒恨
日出时分,太阳冉冉升起,阳光一点点驱散了冬夜的寒冷,无论是成立百姓还是jūn_duì的士兵,此刻的心情也是温暖如煦的。
大家合力清扫战场,修补城墙和城门,连吃口饭喝口汤的时间都没有。
太子昭站在城门口,看着被砸坏的机关,那里是当初建这座城墙时特意留下来的,为的就是应对特殊情况,只是这个机关只能用一次,下一次要想打开这座城门,就只能靠蛮力了。
“多亏了太子殿下将这个机关事先告知属下,否则要打开这座城门可没那么容易。”
“事急从权,这个秘密当初知道的人不多,我也是当年在边境时无意间从一名老匠人嘴里得知的。”
太子昭转过头看着平顺,此时他已经卸下了头盔露出一张刚毅青年的脸孔,谁也想不到六年多前这个青年还是个人见人厌一无是处的胖子。
如果没有遇到唐越,也许他这辈子都会流连在各色女子之间,声色犬马,毫无作为。
当然,也说不上哪种命运更好,只是这样的他绝对更得人的尊重。
“不必多礼,说来咱们也是一家人。”
平顺嘿嘿一笑,点点头,在心里暗暗纠结称呼问题,他是太子妃的妹夫,按理说应该叫太子嫂子,可太子岂能接受这个称呼,可以不能叫他姐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