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连他自己都忘了。
施译扫过名字,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
他仔仔细细,每一个字都不放过,然后又原模原样夹进去。
吃过晚饭做完家务,他不期然从后面抱住杜唐的腰身,“很久很做了,做不做?”
杜唐沉默了一会儿,转过身伏在他耳边,“今天让你来。”
施译心里突地一跳,勉强笑道,“干嘛,不是真老了做不动了吧?”
“你不是一直想做上面吗?”杜唐顿了一顿,“以后都让你在上面。”
施译背过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转过来时神色如常,甚至有些意外的惊喜,“真的?好啊。”
他伏在杜唐的身上,虽然做足了润滑却还是很吃力。两个人身上都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这是杜唐的第一次,施译让他趴着,用背入式会比较舒服。
进去的那一刹那,杜唐出了一身闷哼,手指揪住被单。施译的眼神顶在他蜷缩着的手指上,突然趴下来,伏在他身上,牙齿咬着嘴唇,呜咽。
杜唐温柔地笑着,微微扭过头,“疼的是我,怎么你倒哭了?”他手指反过身去摸着施译臀部、腰部和背部的线条,掌心火热,带着常年拿笔写字的薄茧。
“嗯,我多容易啊,这么多年才反攻成功。”施译张嘴咬住杜唐的肩膀,眼泪滴在他的皮肤上,滚烫的热度,像汗水一眼。呜咽声被吞进肚子里。
杜唐一直反手拍着他的腰侧,像是安慰。
他和他,都是彼此的第一次。是第一次进入彼此身体的人,也是最后一次进入的人。
这样很好。
“为什么不告诉我?”等两个人都泄过后,施译趴在他背上呼呼喘着气。
杜唐并不惊讶他这没头没脑的一问,仿佛早就等着了。
“只是想这么安静地走完最后一段日子。”
“我以为你会怕拖累我,一个人躲起来呢。”
杜唐抬起手在他脸上刮了一下,笑了,“我没这么大度。”
施译翻身下床,脑袋枕在他肚子上,“改天我陪你再去医院检查检查,听听医生怎么说。”
虽然早已去复查过无数遍,也早知道没有希望,杜唐还是嗯了一声,“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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