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凡,圈里人也很好沟通,但就是小贵们难摸透,他们自己跟自己人用鸟语讲话,谁也听不懂,够另类的。
难兄难弟,患难之中见真情(68)
宝全当上了杂务组长,随着天气的变化,很快进入了最后一个半月的会战阶段。还真别说,小贵们的身体素质比川军们强得多,拉起车来,只见车嗖嗖地动,人在下面玩命地往前蹬劲,干的多吃的也多,得大伙房每次的加餐都得加倍,否则不够吃的。小贵们饭量惊人,一人十个八个馒头是正常,晚上还得请示中队,每人留一个馒头夜里吃。为了安全破了例允许留干粮过夜,能吃不是坏事,也不是寒碜。可这一干完了活,可就留下了后遗症。
人的胃的空间有限,干活的时候,胃承受了很多粮食的喂塞,而劳改队,你不干活就得定时定量,这时,一下子就承受不住如此悬殊的比例,胃不出抗议,那才怪呢。不少小贵饿得夜里经常起来喝水充饥,经不住饿的他们,开始要求干活,以便争取温饱。
不知道谁提出个骚招儿,账上有钱可以买粮食,可一查账,一百多块的就是大户了,新疆每月八块钱的生活费,这还不够买烟的,劳苦大众占绝大多数,这个建议被否定了。
无奈之下,只得四下出去找活,装砖成了每天抢的肥活,多装个一两车,不但有烟抽,而且馒头加半斤,还能让司机带个油炒咸菜。抢着抢着,就打起架来。
动手的是陈小路和丁宝奇,出手还挺快,没等黑头反应过来,丁宝奇已经花了,让炉子盖砸的,缝了九针。关反省是没的说,饭没加上,反而倒减了量,吃上反省饭了。
晚上不长眼的李阿炳饥饿难忍,偷了赵福田烤在炉子上的馒头,这家伙是饿急了,一边往下咽,一边辩解:“我没吃,我没吃。”抓个现行都不承认,赵福田二话不说,也不知用了什么蛮力气将床下的铁抽屉举起,照着李阿炳狠狠地抡下去,将腿打成骨折,和陈小路一起做伴去了,饭没了,还弄一肚子气,搓老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