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浓浓的河南口音:“生活上习惯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尽管讲,有写信的就交给我,给家里报个平安。”
都都问他:“娄队长,你老家河南?”
“对,是随我父亲来的这里,六几年支边来的,你们已经很幸运,小的时候,我们受了不少苦,睡的是地窝子,吃的是高粱饭,哪有肉吃呀。你们现在顿顿白面,水虽然硬些,但是干净多了。我们是喝碱性大的水长大的。”他很朴实,很实在。
易军很客气地问:“娄队长,你的家在……”
“我父母都在团部,离这儿不远,现在已经不务农了,棉花地包了出去的。”
“这的棉花在全国都挺出名的,当地人富不富呀?有农用机械吗?”
“瞧你一问就外行,目前播种是机械化,除苗、田间管理、浇水、收获全部是人工,菜是自个家里种,有钱买肉,没钱就吃素。采棉花就得人工,那活一般男同志正经还干不了呢。干不完的活儿,现在都兴到内地招人,付现金,一天结一天,现在底下中队都在热火朝天干呢,打一早就出来,一直到太阳落山,季节不等人,团场和连队就等着一年的收获呢。”
哈德门奸滑地说:“您说对了,这是在论的,三大累,操x、打坯、拾棉花。”引得众人哈哈狂笑。
娄队长笑着说:“还是大城市都来的呢,一点文明也不讲,你们说,好人能进这里来吗?”
哈德门得理不饶人:“娄队长,话糙理不糙。”又是一阵哄笑。
娄队长正色地说:“我没你们能说,反正有一条我得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