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龙的小兄弟递过一把刀,瓦亮瓦亮的匕。开了刃的刀锋利无比。
各桌上玩闹的闭上了嘴,吃饭的放下了刀叉,一片寂静,鸦雀无声,无数人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兆龙手中的刀。
兆龙抬起头,与对面穿将校呢的少年眼光对在了一起,很自然很平和的目光。
手起刀落,三个手指分离了兆龙的手掌。鲜红的血溅到了淘气的脸上,静静地散落在地上,这一切不过两秒钟。
11当时的时尚服装。
份儿,是人自己拔出来的(3)
没等在场的人反应过来,兆龙又反手握着匕,照自己的大腿就是两寸深的一刀,身子晃了一晃,用力一扬,随着刀子的跳出,血涌了出来,不止地往下流。
餐厅里响起了兆龙有力的声音:“五哥,各位哥们儿,这多的一刀,是给五哥,也是给你们瞅的,不要老觉得自己牛x,有份儿,份儿是人拔出来的。北京城深了,给自己留条路,做得正点,流氓得有个流氓样,别让人看扁了。五哥,兄弟欠个情,记着呢,后会有期。”转身对自己兄弟说:“结账,咱们走。”
“兆龙哥,咱们的账对面穿呢子衣服的哥们儿结了。”
兆龙艰难地转过身拱手算是答谢,两个人什么都没说,相视一笑。
傻呆了一会儿的毕老五,大嗓门响了起来:“来人,快他妈的送医院,全去,谁他妈的也别拉下,全去。”
在兆龙被毕老五的兄弟架出去的当口儿,穿将校呢的少年三步赶五步,走到兆龙身边,小哥俩双手一握:“易军,灯市口的。”
“兆龙,天坛四块玉的。”
老莫这精彩的一幕,第二天便传到了全北京城街头巷尾的玩主的耳朵里。
兆龙和易军,都是属龙的,1964年生人,这一年正好都是十五岁。
碴锛儿在继续(1)
转眼四个月过去,兆龙谢绝了毕老五要他当他兄弟的请求,又回到了自己哥们儿的中间。
兆龙也同样忘不掉八戒恶毒的目光。
这不,心里想着的事,这就来了。
胡同西口的二来子跟几个小痞子,提着一个双声道的三洋录音机,穿着喇叭口,足有三尺二的裤腿,戴着贴有商标的蛤蟆镜,人五人六地晃着进了天坛公园。
声音放到了最大音量,邓丽君的《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响彻云天,真够招眼的,也够惹是非的,玩就玩吧,还磕婆子{12}。
远远望去,仨小丫头,穿着扣鞋,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