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能静静地坐着,孤单的只剩一人。
一缕冷风吹来,吹落无数花叶,吹凉他孤寂的本就冰冷的心。
男人又来了,分别七日后,带着一身倦意出现。
他是一国之君,他清楚他有多忙,那为何又要抽空前来
原因他不敢多想,害怕想太多,伤得会更多。
男人的目光很深沈,是本来就如此,还是见他时才如此──
“又瘦了。”男人的声音低缓,于夜中,昏黄的烛火中,有不可思议的感觉──
他无声无语,任他抱他抚他吻他。
“想吃什么,跟朕说。”厚重的声音就响在耳边,一向只发号命令的声音,温柔起来如此让人难以招架。
他没有说他想吃什么,只睁着眼看他。
岁月,在男人脸上留下的是睿智,与深刻。眼睛中的世界藏得更深了。
“到底怎么了,这么看朕”男人失声笑了,然后又愣了──
他突然吻上他,第一次。
不是如此就结束了,他主动奉上的吻如同火星溅在浇油的干柴上,一发不可收拾。
男人把瘦得轻盈的他抱到床上,脱去他的衣与自己的衣。
吻他、抚他──深深地占有他──
他发出细细的声音,在有些冷的夜冒出薄湿的汗,双手用力抓住床单,眼睛流出清澈的泪,双腿情不自禁地缠上男人健硕的腰身──
他们就像火一样,不停的燃烧,一直到烧成灰烬──
最后,男人紧紧缠着他,躺在他身上用力的喘气。而他,很快就宁静了,一直迷茫的眼睛开始流溢些许,微弱的光芒──
张开有些干裂的唇,他对身上的男人低语“皇上,让微臣的夫人回来吧。”
男人身子一僵,倏然翻身起来,一双含冰的眼眸直直盯住他“原来,你如此讨好朕,是为了让朕答应让她回来。”
他无语,只是安静地望着他,带着些许的乞求。
男人不再看他,起床穿衣,不吭一声地甩门而去。
看着男人离开的方向,好久,他缩起赤裸的身子,发出声声悲泣
独自莫凭阑
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命人把违命侯新填的诗抄了上来,看完后,他目光更黯,把写着诗的纸揉成团丢往一边,然后立刻有人拣起,丢弃。
已经有一个月不去见他了,他的一切情况,都是由别人的口中知道的。
说什么,他吃的更少了,更消沈了,瘦了──话也少了──
他想逼死自己不成
每次听见,他都恨恨地一拳打在桌子上。惊动了一干人等,皆跪在地上惊呼皇上息怒──
想去见他,亲眼见见。
然而又不愿去见他──一想到他心里只有他的妻子,他便恨──
没想到送走了匡胤,此刻又来了郑国夫人──
如果郑国夫人消失了,还会有谁出现占据他的身心
到底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他──真正只属于他一人──
“皇上”
一人,悄声来到抚头沈思的他身边,不用抬头,他便知道此人是谁。
他是王继恩,先皇死后,他仍然是内侍总管,不同的是,他的服侍对象变成了他。
为他做事这么多年,王继恩已经对他的心事了若指掌。
阴鸷易疑的光义之所以留下他,是因为知道他对他的忠心──
知道是知道,但不会完全信任,因为人的心,是会变的。
此刻的忠心,不代表永远的忠心。
“皇上,让郑国夫人回去,您便不会如此烦心了。”计策颇多,心思缜密的王公公意义深长地对他说。
“哦”他感兴趣地挑起了眉尖。
“过些时候便是七月七日七巧节,违命侯的生辰正巧是那天,若是您现在让郑国夫人回去,他一定会感激您──”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