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兄继妹手牵手一路逛着夜市,一辆车偷偷跟在后面,是项家大小姐气闷地嘟着嘴,红着眼眶直吸鼻子。
刘齐看不过去自家小姐爱得这么窝囊,一贯狠话说“小姐,我去把那丫头抓起来做了吧又不是亲兄妹就不该走这么近,真是狐狸精啊”
刘齐对美丽的姑娘没好感,他就是典型的那种“越是美丽的越有毒”而坚持的人,深以为然张无忌娘的话。
项馨瑶咬着小手娟委屈地摇头“小包他会生气的,我不要他生气”
“哎呀,真是”刘齐看得憋屈,没救了,这小姐哪有一点黑社会老大女儿的霸气啊唉,气人。
“小姐,不是我说啊我听说邹小鸡这姑娘,表面上不当妓了,私底下还是被蒋家那个公子爷包养着呢看邹小包那表情也就知道他是迷上那小狐狸精了。小姐你要是不加把劲,邹小包就给那姑娘勾引走了,到时这狐狸精可脚踩两条船啊”
“齐叔你闭嘴啦别说了别说了,呜呜”说到小姑娘的痛楚了,眼睁睁看着心爱的男人暗恋别的女人,可恨的是自己怕男人生气还不敢去大吵大闹,只能自个儿缩角落难过。
刘齐再次看得憋屈啊,越想越火气,骂骂咧咧了几句,下车去抽烟了。
另一头,一辆车子悄悄地跟踪着那逛夜市的两兄妹。车里的人大晚上还戴着墨镜装酷,直勾勾地盯着那出众的二人组。不是别人,就是蒋东原。还真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邹小包那小子喜欢谁,马着张脸只有在接触到美姑娘的笑容时才会跟着笑,一举一动都时刻关注着。
啧,他摇头,取下墨镜“你到底要勾搭多少个男人才甘心啊”
尚宝宝找上邹小鸡时,仍然是哭红着双眼,一见到姑娘就跪下来求她放过仲霖。“你有了蒋东原当爱人,你们不是情侣吗那就别再来勾引我的仲霖了好不好”
康洛并没有任何同情心理,她只对她说“你明明知道,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不爱你,为什么还要死心踏地呢现在你应该很庆幸吧,至少他没有在结婚后才告诉你事实真相。”
尚宝宝是懦弱的,她在爱情里争不来,也学不来那些坏女人,求不了情敌,只有哭泣。但是眼泪感动不了康洛,只会让她觉得同情。
为什么这些女人就是不明白,她不是蒋东原的爱人,也不会是秦仲霖的爱人。
秦仲霖和尚宝宝闹分手,是在五月底。离阿美的婚礼还有两个月,闹得双方父母都知道了。秦仲霖说他不爱宝宝,不想耽误宝宝的幸福,于是选择主动分手。
尚宝宝消失了好几天,倒是没传出蒋东原黏了上去。再来找康洛时,康洛看着他就只剩下仇恨。
“看到了吗你说秦仲霖不喜欢你,但他们分手的理由却是因为你。事实证明我才是最有眼光的那个人,也不枉我这一年多来和你虚与委蛇。”他像击溃敌人的将军那样春风得意。
她冷冷地瞪着他,由着他述说他的胜利。“你看,我就知道,选择你勾引秦仲霖是多么明智的决定。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我帮你还一千万债,你负责勾引秦仲霖。”
那是多久前的事了,他现在又提出台面。“我以为我们的约定是有时间限制的。”她冷冷地说。
他笑容满面地摇头“nonono,没有时间限制的。只要你让秦仲霖和尚宝宝分手,我都会付你钱的。”
“你真是个可悲又可恨的男人。现在他们分手了,你可以去得到你的尚宝宝了”她恨恨地说。
他嘴角弯起自嘲“她永远都不会喜欢我而我,也累了。”戴上墨镜,在她错愕中潇洒离开,“邹小鸡,你至少教会了我一件事,就是,不属于我的永远不会属于我”
那一刻,康洛真的觉得他很可悲又可怜。费尽心机,到头来眼看要成功了,却自己放手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再坚持”她呢喃变为嘶吼“尚宝宝那种女人,只要你愿意,你能让她爱上你的”那种温室里的花朵,受到了这样的背叛,怎么可能还不变心
蒋东原的步伐停了下来,没有回头,双手插在裤兜里,望着天空无奈的一笑说“因为,我累了”
“累了”
“永远得不到回应,人的耐心也会失去的,哪怕我仍然如此地深爱着她”但是已经害怕再受伤了,他突然变得脆弱起来了
“但是”你坚持这么久为的不就是这个吗你把我的自尊践踏到谷底,不就是为了自己自私的幸福吗
为什么要放弃为什么突然放手了
要让我,再怎么继续恨你你这个可悲的男人
黄浦江边,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夜幕中,从窗户里偶尔闪亮着红色的光点,伴随着一只手上上下下而晃动着。男人坐在车里吞云吐雾,联想到他曾经一直追求的爱情,多少年了,他执着而认真,一心一意就如她执着于秦仲霖一样。再回首,竟发现真的好累好累,累到只能摇头苦笑
就算天下男人死光了,我也不会爱上你
她的愤怒咆哮犹在耳边那样的清晰,他痛苦地头枕在方向盘上,他的爱就这样让她恶心,让她感到廉价吗
如果是这样,就真的死心了吧再也不爱了,再也不去想了,他蒋东原再也不要为爱情而输光面子里子了
这次,一个男人在江边痛苦地发下誓言。
秦老太爷子紧急召唤孙子回北京,结果一向听话的孙子雷打不动说不回去就不回去,徒留老太爷一人在那边气得跳脚。立即派出大孙子过来抓人,看那架势定是要质问未婚夫妻处得好好的,怎么说分手就分手
秦仲天也是气啊,特别气,他着实喜欢这个弟媳的,老二发哪根神经要闹分手
正准备走人时,秦季生出来“老大,别去烦你二弟。”淡淡一句话,把秦仲天所有的火气都压了下来。
“爸,是爷爷让我去的”他这沉默寡言的父亲大人,不发言则已,一发言就让人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