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他来上海干什么她也不了解啊
当了四天不称职的“向导”后,蒋东原终于去办他的正经事儿了,说什么要先在这里工作一段时间,准备从基层干起,为以后继承自己父亲的官职铺路。
所以,这男人要在上海呆一年呢,最少。
蒋东原再回来找她是一个星期后,说工作有着落啦,拉她去庆祝,去酒吧,两人点了几瓶洋酒外加一打啤酒。
“今晚不醉不归我没见你醉过,今晚,没醉你就别想出这个门”
说起喝酒,康洛的自信心从来不怕,冷笑反唇“我看到时候出不了这个门的是你”
两人就开始拼酒,各种酒混在一起喝,当开水灌似的。
结果,第二天起来时,就是两具赤裸的身体瘫在酒店的床上。
酒后乱性
不对,仅仅是阴谋已久罢
蒋东原还是那个蒋东原,康洛最初认识的那个蒋东原。这一年来的嬉皮笑脸只不过是一张薄薄的假面具,就和她顶着“康乐”的面皮一样。区别只不过,一个是看得着摸得到的,一个是埋藏太深。
她醒来的时候,他还在睡,睡得像头猪似的。她翻身下床,少有的酒后乱性也就是和秦仲霖在日本那一次,但昨晚确实醉得太厉害,蒋东原碰她的记忆全没了。只留下身体的后遗症告诉她事实,他俩是真上过床了。
她看他睡得那样香,抓着床单盖上赤裸的身体,她已经不知道该是愤怒还是伤心,其实变成了麻木和他上床了,她不喜不悲。
下床进浴室冲洗自己,他已经醒过来了,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说“昨晚你很热情。”
她随手抓着手里的梳子扔了过去,冷声问“你在酒里下了药是吧”
“下药哪有,只是你醉太厉害了而已。”他轻而易举避了开,嬉笑着下床走近她,欲伸手搂过来个早安吻,被她轻而易举避开。
愤怒升腾的那瞬间,她就知道不是麻木,只是将愤怒压抑到现在才爆发“我自己有多少酒量我清楚昨晚我才喝多少瓶就醉死了过去蒋东原,你这是迷女干弓虽暴我有权告你的”
“告我”他极好笑的啧啧摇头“我每个月付你五十万,在北京谁不知道你邹小鸡仍然被我包养着仍然是个妓女你认为拿了我的钱再来告我迷女干有用吗”
“你混蛋”她一时气得奔上去和他扭打在一起,他看她像个疯婆子似的,收敛嬉皮笑脸拧眉,把她强行按到床上,俊脸冷冷地说“邹小鸡,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上床了,何必惺惺作态”
她一脚踢到他肚子上,气得眼眶微红,他给她踢倒在床,她深吸着气嘶吼道“以后别再来找我算我自己倒霉,别再寄钱给我了”
她竟然被他的“朋友论”给欺骗了
气愤的大脑让她无暇考虑更多,爬起来就往外面跑,手刚触到门把拧开,蒋东原就从身后搂住她腰将她抱起来,她尖叫死命抓着房门。“亲爱的,你别生气,我只是一时开个玩笑而已”他仍然嬉皮笑脸着打趣。
两人肢体纠缠成麻花,她的尖叫声引来不少房客打开门,看一眼是情侣在吵闹也就关了门。
男人的力气她怎么挣得脱,这当头她都憋得满脸通红中,与他们相邻而望的房门打开,他们倒是因为拉扯给倒在地上。开门的人一愣看着地上的两人,康洛还在嘶吼“蒋东原我要告你弓虽暴你td不是东西”
“亲爱的别生气,你怎么可以翻脸不认人呢昨晚是你自己巴上来的,还说多爱我呀好啦两口子打架还是关起门来打,别让外人看笑话了”他倒是好脾气地安哄着。
她被气得差点晕厥过去,这时才扫到秦仲霖面色清冷地看着他们,她身子一僵,瞬间哑然。
蒋东原见她不吵不闹了,跟着抬头一看,见是秦仲霖,微微耸肩说“嘿,看,让兄弟看笑话了。”
康洛撇开视线不语,不知怎么地感到心虚不安起来
“仲霖,是谁在闹呀”尚宝宝的声音传来,穿着可爱睡衣的她一脸睡眼惺忪地走出来,看到地上的两人,当场给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蒋东原把姑娘拉起来,“你们二位继续睡,私事私事”把人给拖进房间里了。
“仲霖”对面的房门已经关上了,尚宝宝疑惑地扯扯男人衣袖,怎么还伫着原地不进屋啊
“没事进去吧。”秦仲霖转过了身子,她瞧不清楚他的表情,被他揽过肩头带进了房里。“去睡吧。”他让她回屋继续睡,但她犹豫地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走向沙发拿了根烟坐在沙发上静静地抽,心口一窒,一股酸涩让她黯然神伤
“仲霖,我们下午去帮阿美看婚纱吗”
“她七月才结婚,等事情办完了再去挑也不迟。”
“哦”
理智恢复后才发现,蒋东原带她来的房间竟然是秦仲霖暂住的酒店。他把她抱进来后,就随便扔到了一旁,径直拿了根烟走到落地窗前皱着眉吞云吐雾。
她也没再闹了,低着头静默不语,约莫过了十多分钟后她才起身说“我要回家了。以后,和我你没任何关系了。”他也没吭声,由着她离开,只在她开门出去时瞟了一眼背影。
她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微眯着眼看着东升的太阳,都九点了,那两口子都还在睡觉
嘛,人家七月就要结婚了,夫妻恩爱是自然的。
又过了两天,秦仲霖来找她,约她出来吃顿饭。康洛想到尚宝宝,拒绝了。邹小包当时听到了,眼眸一闪问“他怎么知道你的电话号码”
“谁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好像从来没告诉那些人,他们总能神通广大知道啊”康洛自嘲一笑。
“你前两天去了哪里我等了你一晚都没回家。”她脖颈后面的吻痕太刺眼,他忍了两天,还是忍不住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