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蔚呵的一笑,“别跟你蔚兄客气,你一向武功高强,在外行走有个利器防身极重要。这把剑是我特地给你准备的生辰贺礼。”栩隐笑纳,被文蔚兴奋的压着肩膀在书案后坐下,“今天心情好,你坐着,陪蔚兄我下几盘棋。”
“新换的棋子?”先前的黑子许多颗都有浅淡的划痕。
“不,只是叫书童去洗了,看起来像新的。”
“也是。”
栩隐从不执白子,下棋时也不会沉思太久。和她下棋,文蔚又轻松又紧张,栩隐的下法像极了武将作风。
摆在棋盘边的茶早已泛凉,文蔚的茶盏是满的。他沉凝,棋盘据满黑白子,莫名的黑子的走向杀意弥漫。
“落子无悔?”
“落子不悔。”
“这一局,你不怕再输了?”
“这么多年,我机关算尽。只为成全我自己,心魔如山,步履艰难。我所作所为,仅仅是栩隐一人。皆大欢喜的事情,蔚兄多虑了。”
最后一枚白子落下,“栩弟,你输了。”
文蔚找来小童,拿过一壶烧酒。“饮茶不够痛快,今日就以酒就棋。”烧酒续在一尊小瓷瓶里,盛酒是玉杯。
栩隐酒量极好,文蔚倒不担心她醉酒。她噙酒在唇间,许久在咽下。“再来一局吧,难得遇上对手。”长风不知何时已经卧在栩隐怀里,双眼看似散漫,长尾唰啦唰啦的扫动席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