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倒是干干净净,就连那里也上了药的。阿水觉得那处清清凉凉的,倒也挺舒服。她被萧云生抱到了书房中的小塌上,褥子厚得很,也是那种滑滑凉凉的料子。她想起来那次坐在萧云生身上,他穿的也是类似的料子。
阿水心中一颤,不敢再想了。
她醒来的时候日头西斜,屋子里闷得很,她抬腿就要出去。
李总管一脸为难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他昨日不知这姑娘是萧云生什么人,今日还能不知?两个人大白天的,房门紧闭,谁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好事?
丞相来的时候他马上就想过来通报,一听阿水进去小半个时辰都没出来就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哪能想到两个人又折腾了许久,幸亏终究做完了,要不他怎么和丞相去说?
李总管事看着萧云生长大的,看他开窍了有些欣慰,觉得他正是血气方刚,一时把持不住也是正常。可拿这阿水怎么办?
她没名没分,按道理不过是个丫头,可王上摆明了要对她好。
李总管想了想,还是没拦阿水。
反正,这宫中也就是太监、侍卫和宫女。谁能对一个小丫头有什么恶意呢?
就让她出去玩玩,这都小半天没下床了。
要是阿水知道李总管心中想法,那她肯定会说李总管他想错了。这宫中除了萧云生和他的奴才们外,还有一个人。
还有一个被大家捧到天边却又被时时遗忘的人。
国师。
阿水之前除了膳房哪儿也没去过,一时间迷了路也在情理之中。她走啊走的,走到一处高阁之下。
天禄宫。
天禄,主天命、禄位。
这天下什么命比帝王之命更贵?什么禄比至尊之位更尊?
这宫殿名字取义尊贵非常,却与萧云生帝王之气相冲。
阿水直觉这就是那国师的居所,她只觉得此处不宜久留,刚想离开,转身就撞到男人怀中。
硬邦邦的。
阿水知道那国师不是个善茬,也不敢揉自己的脑袋,只好低头装孙子,连连道歉。
国师薄唇微抿,视线里只有少女白皙纤弱的脖颈。
那上面有一圈红色的印子,深红浅红的,可见留下的人对少女有多中意,来回来去咬个不停。
“你?就是萧云生宫里那个?”
那男人声线平稳,阿水却觉得他声音中有几分厌恶。
是错觉吗?阿水稍稍往后退了退,心里琢磨哪个方向最好逃跑。
那男人没想到这少女如此敏锐,倒是微讶。
“你很怕我?”
说着又开始抿唇。
阿水还是没抬头,因此看不见男人的表情,只是感觉他又在生气。
生的哪门子气呢?不知道气大伤身么?阿水腹诽,却还是乖乖回答:
“不怕的。”
这人有什么好怕的?不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就算这男人冷若冰霜的,可又不会吃人。就算他要吃人,那怕了就不吃了?是以,阿水确实不怕的。
男人倒是没想到少女会这样说,看她这副怂样,她说的这句话还真没什么说服力。
“那你怎么不抬头?脖子叫人咬掉了?”
他话中另有所指,阿水没听出来,但还是不情不愿抬了头。
这男人还真是好看。
阿水心中赞叹着。
萧云生与这男人俊美程度不相上下,可萧云生温润如玉,这男人一双凤眼天生有些凌厉,再加上他面无表情,总有些阴沉沉的。
“你叫阿水?”
阿水笑了下,反问道:
“是呀,那你叫什么?”
男人抬了抬头,说:
“天禄。”
阿水心中冒出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来。
要不是这几日萧云生索求无度,叫她知道他断无断袖的可能,光听这国师的名字就会多想了。
宫中一位娘娘也没有,却有座以国师名字命名的宫殿,怎么想怎么暧昧。
似乎知道她脑子里那些黄色废料,国师看了看她说:
“天禄宫历来是国师居所,只不过我凑巧也叫天禄。”
阿水点了点头,又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