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
那侍卫瞥了韩森一眼,见他对自己点头,忙又说“七爷好像喝了不少酒,那几个男人似乎认得他,骂得很难听。”
“那就让他们再骂会儿,正好给他醒醒脑”滕誉咬牙切齿地说,沉默了一会儿又交待“你去盯着,别让他闹出人命来就行,断胳膊断腿的就别管了。”
“是。”那侍卫急匆匆而去,他觉得自己领会了殿下的真实心意,殿下一定是让他帮七少爷揍人,顺便掌控一下揍人的力度。
殷旭今天出来一个侍卫也没带,滕誉原本打算给他安排几个暗卫,又想到这人身上秘密多,应该不会喜欢有人暗中跟着。
而且滕誉对他有一股莫名的信心,真要有麻烦找上他,那倒霉的一定是对方。
那侍卫急吼吼地冲进绮梦阁,正准备大展身手,就被眼前的情景震呆了。
只见偌大的厅堂里一片狼藉,桌椅碎了一地,花枝招展的姑娘们挤在最角落里,抱成一团,而那几个找事儿的男人一个个躺在地上哀嚎。
整个大堂里唯一一个把完好无损的椅子上坐着他要找的人,那人脚下踩着一个青年,面色悠然地问“还玩么”
那侍卫看这情景都忍不住拍手叫好了,他才刚走开一会儿,没想到七少爷竟然已经搞定了,难怪殿下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他跨过地面上的障碍物走到殷旭身边,低着头问“七少爷,这里乱糟糟的,您要不先离开,属下来善后吧”
殷旭抬头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认出他没有,他一脚将脚下的青年踢到墙根里,站起身拍了拍衣摆,“也好。”
那侍卫急忙忙地补充一句“主子在对面的酒楼里,正等着您过去呢。”
殷旭“哦”了一声,昂首挺胸地往外走,从他的背影看得出来他心情不错。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殷旭突然回头,“哦,忘记付钱了,明日带着账单去三皇子府要钱,就说是本少爷吩咐的。”
一听是三皇子府上的人,老鸨哪敢真上门要钱,哆嗦地说“您慢走。”
他一走,那侍卫把地上躺着的青年全都叠在一起,朝老鸨勾了勾手指,“派个龟公去这些人府上通知一声,让他们来认领,顺便把他们的恶行好好交代一番。”
“是是”
“至于这里摔坏的桌椅,你们应该知道找谁赔吧”
“知道知道。”老鸨陪着笑脸走过来,头发上的珠钗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一半,略有些狼狈。
“那就好。”侍卫蹲下身上一个个拍拍那些叠加起来的伤号,“各位最好把嘴巴闭紧一些,否则三殿下一定很乐意帮你们洗洗嘴。”
殷旭走出大门狠狠地吸了口冷气,这才觉得被堵了一个时辰的鼻子通畅了。
080 让你欺负爷
他抬头望着对面的酒楼,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坐在二楼窗边的男人,对方正俯视着他,神色淡漠。
殷旭胸口那股憋着的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散了,也许是刚才在里头打了一架,也许是看到滕誉坐在这里等他。
他提气跃上二楼,双手挂在窗棱上,整个人在半空中晃荡,只露着一颗脑袋看着滕誉。
“在等我”殷旭一开口便喷出一嘴酒气,滕誉收回目光,盯着自己的酒杯不说话。
“在等我”殷旭又问了一遍。
“如果不是,那我走了。”殷旭说完手一松就想跳下去。
滕誉眼疾手快地握住他的手,用力一提,将人从窗户外拉进来,两人身体贴着身体,鼻息混合着鼻息,连酒气都相互交融起来。
殷旭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他原本不喜欢凡人的酒水的,不过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喝得停不下来,好像还有点晕。
滕誉闻着他身上酒味和脂粉味交融的味道,特别想把人从窗户再扔出去。
“走还想去哪再去找女人过夜吗”滕誉搂紧他的身体冷声问。
“嘿嘿,当然不,要找也应该是找男人啊,最好是像你这样的。”殷旭拍了拍他的胸口,忍不住把手从他的衣襟处伸进去。
滕誉任由他动作,盯着他因为喝酒而发红的脸颊,低声问“你就这么想要男人是不是谁都可以”
“胡扯本座的眼界可高了,你们这些凡人连给本座提鞋都不配”
“我也不配”滕誉捏住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勉勉强强吧。”殷旭拍开他的手,一头靠在他的胸口上。
听到这个答案滕誉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愤怒,他堂堂皇子竟然还只是勉勉强强的程度,眼界确实高。
“走吧。”人等到了,滕誉对酒也失去了兴趣,抱着昏昏欲睡的殷旭下楼。
来的时候他们直接骑马,滕誉看着已经不想动弹的殷旭,想着要不要让人弄个马车或者轿子来。
殷旭在他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微微睁开一点眼睛,正好与一张严肃的马脸正对着,他不知道哪来的兴致,喊了声“骑马”
滕誉这下也不用纠结了,将他抱上马背,自己翻身坐到他身后,用披风将他紧紧地裹着,嘱咐道“抱紧我,别掉下去了。”
殷旭对此的反应是直接用两条腿重重踢了下马腹,“驾”不等滕誉反应,骏马便如疾驰的风窜了出去。
他忙用一只手握紧缰绳,另一只手钻进披风里重重捏了下殷旭一把,“胡闹”
殷旭低声地笑起来,靠在滕誉身上享受他的体温。
绮梦阁和三皇子府离得挺远的,滕誉抱着人走过了好几条大街,再次将他和霍家七少爷的流言证实了一把。
“哟,三皇弟,好雅兴啊”迎面而来的一队人将滕誉拦了下来。
“二皇兄不也是”滕誉扫了一眼他身后跟着的人,发现大部分是各国来的使节,以及部分朝廷新贵,看来这阵子滕吉的日子过的挺惬意。
也能理解,二皇子以前在jūn_duì就有基础,现在又得皇上重用,不少中立的朝臣都开始偏向他。
毕竟大皇子一派人看重的是云家派系,没有靠山的朝臣即使投靠他也得不到重用,还不如赌上身价性命,押宝在二皇子身上。
这段时日来,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皇上对大皇子不满,而开始栽培二皇子了,在接触过二皇子后,发现这人并不如传言那么有勇无谋,仔细一算,胜算也不小。
“哈哈,我们正打算去城外的三里屯遛马,三皇弟不如一起”
“没兴趣”滕誉冷淡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