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
等韩森父子俩冲进来的时候,就见他们家主子侧躺在地上,弓着身子,衣裳不整,面色潮红,某个地方还可疑得撑起来了,再看看床上的少年,裹着被子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像极了被欺负的苦主。
滕誉反应极快,从地上跳起来后扯过一旁的外衣披在身上,盖住了身上的异样,然后不急不缓地说“没事了,你们先出去。”
韩森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对这两位的关系越发不敢肯定了,怎么看着是他家殿下要动强,霍七少不依的样子。
可是霍七少不想依,为何要夜夜主动爬上殿下的床难道是想玩欲拒还迎那一套
哎,年纪大了,已经摸不清这些年轻人的心思了。
韩青板着脸,嘴角可疑地抽搐着,像是极力的憋着笑。
殷旭还不知道自己的节操越来越被质疑,等围观者出去后立即拍床大笑,笑得滕誉黑了脸。
“很好玩”
“还好还好,一般般,可惜看到的都是自己人。”殷旭不无遗憾地说,谁让这人一大早故意戏弄他,一报还一报是公平的。
滕誉摸了下鼻子,脸上的红潮退散,却还带着一抹不自然,他背对着殷旭说“谁让你非得跟我挤一张床,还抱着我不放,任何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都克制不了。”
殷旭瞄了他的腿间一眼,奸笑道“如果你想练焰阳决,最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固精锁阳,否则精气不足很难有进步。”
滕誉半信半疑,反驳道“那霍正权十四岁成亲,到如今孩子都不知道生了多少个了,不照样练得好好的”
“他练得好吗第几层了”
“据说已经摸到了第五层的边缘,在霍家无人能敌。”
“嘁,这么简单的功法他用了四十年竟然才刚摸到第五层的边缘,可见不是天资愚笨就是纵欲过度”殷旭一脸不屑地说道。
“”滕誉不知道他这套理论从何得来,但心里还是忍不住为霍正权默哀了一会儿。
061 对招
焰阳决能助霍家屹立不倒上百年,足以可见这功法的高深之处,不过看殷旭那嫌弃不屑的模样,好像真的只是一般的功法。
“那你觉得本殿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达到霍正权现在的水平”滕誉问。
“那得看你怎么练了。”
“何解”
“焰阳决乃是一门至阳至刚的功法,只适合男子修炼,而且越是阳盛的体质越适合。”殷旭笑看着滕誉,“别人不好说,但比起霍一龙,你的资质比他好上十倍”
“所有阳性功法,第一要求便是固精锁阳,也就是所谓的童子身,破身后也能练,只是效果大打折扣。”
滕誉眉头微蹙,他总不能为了修炼焰阳决一辈子不碰女人吧
殷旭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引诱地问“还有一种方法想不想听”
滕誉本能地觉得不会是什么好方法,于是盯着他不说话。
殷旭摆正姿态,一本正经地说“还有一种方法便是双修,阴阳调和,彼此受益,比单纯的守身效果更好。”
滕誉满头黑线,怀疑这少年真是魔教出来的,否则怎么尽会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先不说有没有双修的功法,就算有,他要找谁双修暗卫中是有几个女子,可要和她们滚上床光想想就违和。
此时的三殿下还不知道,双修未必要一男一女才能进行,他压下心头的不痛快,淡淡地说“此事不必再提,没兴趣。”
殷旭有些失望,不过双修这种事讲究你情我愿,一旦确定为双修伴侣,便意味着要一起过一辈子,马虎不得。
滕誉换上常服,唤了人进来伺候他梳洗。
殷旭光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视线落在伺候滕誉的侍女身上,发现还是昨天那两个,估摸着这二人应该是可以信任的。
等整理好自己,殷旭随着滕誉出门,一走出房间,他明显发现这个院子比昨天冷清多了,守卫明显少了。
“上回不是在安县清理了一批侍卫怎么还有这么多”
“这府里明面上的侍卫大部分都不是自己人,要清理总得有正当的借口,不过这批换完也差不多了,至少以后这座院子不会有外人。”
殷旭点点头,这段时间他也差不多摸清滕誉做事的风格了,总的来说,就是干坏事绝对不留下任何证据,还总能把坏事推到别人身上。
难怪他能这么多年扮演好一个吃喝玩乐好逸恶劳的皇子,光是这份谨慎的性子就难得。
殷旭一直保持着晨练的习惯,滕誉以前扮演的是吃喝嫖赌五毒俱全的纨绔,不到日晒三竿不起床,可是很少人知道他的卧室内有暗道,其中一条便是通向后院一处隐秘的练功房,在外人眼中他沉浸于温柔乡的时间其实他大部分是在练功房中度过的,否则也不可能练成今天这身本事。
不过现在不用避美人了,景阁苑的院子就很大,滕誉干脆让人收拾出一块地方来作为他和殷旭晨练的场所。
“来,咱们过过招如何”滕誉穿着单薄的练功服,朝殷旭勾勾手指。
“正合我意”殷旭脱了厚重的外套,摩拳擦掌,他也正愁找不到高手测试自己现在的水平。
韩森和韩青将院子里的下人全遣了出去,一个守在院门外,一个守在院子角落里,虽然都是信得过的,但滕誉会武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两人隔着十步远的距离,目光沉静,人未动越有一股风刮起了四周的落叶,瞬间让气氛凝重了起来。
“呼”一道掌风迎面袭来,殷旭双脚没有挪动半分,侧着身子躲过这一击,飘起的发丝被强劲的掌风割成数段。
他眯了下眼睛,抬手往滕誉的肘关节拍去,而滕誉也瞬间收回了胳膊,以掌对掌重重贴上那只看起来白嫩的手掌。
两人都有所保留,这一掌最多只发挥了五成的功力,而结果也只是打了个平手。
两人各后退三步,身姿笔直地站着,滕誉甩了下发麻的胳膊,笑着说“看来咱们可以痛痛快快地打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