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中又是另一番风景。简单的桌椅摆放,几件玛瑙珊瑚在镂空木雕的柜子上。水晶珠帘后面是何若雪的卧房,看不清里面的布置。吴贵匍匐着老身躯,如同夜猫一般趴在楼梯。
何若雪提着一只小铜壶从里面出来,似乎没有发现吴贵,向栏杆走去。轻轻依靠在栏杆上,毫无一丝赘r的左腿从长裙中伸出。白嫩的小腿肚上系着一g红线,上面挂着一块玉玦. 本来干净的小脚此时沾满了泥土,显露出几分野趣。长腿伸到楼外,吴贵不禁揪紧了心肝,深怕何若雪从阁楼掉下去,那就天妒佳人了。
她眼神有些闪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却又马上掩去。铜壶倾泻,清水从里面倒出,顺着小腿,流到玉足,流到脚趾,再融入雨水中。观音素手缓缓伸出,清洗着脚上的污泥,哗哗的水声,哗哗的润肤声,在雨夜中极其诱人。
静谧的夜色中,响起了吴贵吞咽口水的声音。何若雪眼神一亮,脸上升起一丝诡异,便惊呼一声,半是不慎半是故意地向楼外掉去。
吴贵一惊,暗骂自己的乌鸦嘴。也不管是否会暴露,连忙去搭救何若雪。
此时何若雪一脚踏在一楼顶端的雀升雨檐上,两手扶着围栏。本就单薄的襦裙早已撕裂开来,露出里面的亵衣。尖挺的玉r在双臂的包夹下挤出一条深渊r沟,酥x半裸之处,两颗珍珠红豆凸显在绸缎上。
吴贵再是救人心切,也不禁暗暗偷窥。那慌乱娇羞的神色,那滑如凝脂的温香,看着他热血沸腾。从衣领处高高俯瞰,粉红的r晕更是若隐若现。
“贵叔,救我……”
何若雪让吴贵尝足了甜头,方才开声呼救。
吴贵闻言一惊,连忙伸手扣住何若雪的手腕,使劲把她拉了上来。何若雪顺势扑到在吴贵身上,两人肌肤相亲,吴贵早已坚硬如铁的巨龙抵在何若雪小腹处,何若雪饱满娇嫩的酥x压在吴贵x前,各自亮出兵器,站成平手。
何若雪撑在吴贵宽厚的肩膀上,起身整理衣衫,吴贵还呆呆地躺在地上,回味那一瞬的惊艳,温柔。
此时,何若雪却突然厉声骂道:“狗奴才,你竟敢轻薄于我,我宁死不从,你施暴不成,还想把我推下小楼,杀人灭口!”
吴贵闻言一脸苍白,冤枉啊,二夫人怎能恩将仇报,污蔑于我?见何若雪横眉冷视,衣衫虽然凌乱,酥x高高起伏,哪还有方才的慌忙。一时间,吴贵明白过来,这二夫人是诚心要在自己身上泼一桶脏水。
何若雪知道吴贵并非蠢人,见他已经反应过来,便冷笑着道:“你是这十年内唯一一个与我有肌肤之亲的男人,便宜你个老奴才了!如今只有两条路给你走,要么报我大红袍之恩,我许你做状元,要么我禀告老爷,给你一纸状书,告你欲y辱于我,你选吧。”
说完,何若雪便转身进了卧房,她笃定吴贵无路可走,只能选择加入自己这一派。
吴贵如今算是彻底明白,也容不得他在计较,双膝跪倒在珠帘外道:“谢过二夫人的大红袍,老奴这把老骨头便交给夫人了。”
珠帘内传来淡淡的声音:“放心吧,大夫人能给你的,我这里也少不了。呆会去问云心讨些零钱吧,五百两够你花的了,至于玉琴那丫头……哼,等着吧……”
吴贵闻言一喜,五百两啊,大夫人那边才给我五十两,够买好几个玉琴了。他俯身磕了个头,便道:“那……老奴告退了。”
身为吴家的两朝元老大管家,竟被何若雪玩弄于鼓掌,连苏州的黑夜也看得哭了。水晶帘内的何若雪却像没有感情一般道:“去吧……”
蓬莱居又恢复宁静,远远只听见“咯嗒”作响的银两声。
*** *** *** ***而在吴家的另一侧,却是不同的情景。
烛火如豆,透过纱窗显得暧昧。房外雨声淅沥,府中的下人还在忙活。房内隔绝雨声,却传来“咯吱”的声音。
“啊……好深,好硬……”
芙蓉帐内,穿来极其娇媚的呻吟。酥柔入骨的嗓音足以让男人狂x大发。透过红帐,一具丰满的胴体在男人身上高傲地骑乘,摆动。
这是沈嫣琳和吴令闻。晌午议事时,吴令闻便已被沈嫣琳勾得食指大动,恨不得当下挥军直进。今夜,吴令闻早早来到沈嫣琳房中,两人便已开始盘肠大战。
浑圆的一双豪r上点缀了深红的r头,随着沈嫣琳上下晃动。这是吴令闻最喜欢的姿势,让沈嫣琳坐在自己身上,扭着蜂腰,摆着翘臀,让雪白的玉兔上下跳动。
沈嫣琳双手撑在吴令闻的x前,极尽迎合,俏脸嫣然,嘴里吐着勾人的语句:“相公……你今晚好硬嘛……喔,又顶到了……”
吴令闻把大手攀上沈嫣琳的雪r,两指夹着坚挺的n头道:“还不是因为你这小妖j……”
“咯咯……人家都三十好几了,哪里还小……哦哦哦……用力点,就是那里……”
沈嫣琳压在吴令闻身上,胡乱地亲吻着。一对嘴唇吻在一起,亲啊亲,舌头如游蛇般缠绵,shǔn xī。
不舍地咬着吴令闻的下唇,使劲地舔了舔,留下一大串津y。沈嫣琳的香舌滑过他的喉结,浪叫道:“老爷……cào我,人家要浪了……”
吴令闻低吼一声,抱起她的满是软r的肥臀,使出老劲儿,狠狠地抽动起来。两人成亲已有二十余年,每次同房时,沈嫣琳都能如天雷般勾动吴令闻的地火。深入,再深入,坚持,再坚持。
亏得吴令闻年时渐高,rb已不如年轻时坚硬,却在沈嫣琳的媚态下,每次都能坚持超过一盏茶的时间。
两人扭抱在一块,沈嫣琳鲜红的r峰搓着吴令闻的x口,舌头在他脸上舔舐,用力地向下坐去,把rb深深吃进自己体内。
“啊啊……顶到心上了……我要尿了,坐死你,死老伴儿……哦哦哦哦,死了死了……”
“小琳心肝,我来了……”
“给我……烫死我算了,心都给你捅乱了……”
今夜,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09章 长路镖局
雨过天晴,月落星息,晨曦中的苏州有些凉快,吴家府邸的厨房已经炊烟袅袅,准备早饭后,到城南长路镖局去下镖银。
蓬莱居中,何若雪也一早起床梳洗。铜镜无邪,j致的面容澄澈如映。昨夜与吴贵一番斗智,手臂上还留有瘀痕,是昨晚吴贵把她就上来时用力过度所致。她并没有用此威胁吴贵,但若是他暗中两厢讨好,何若雪也可以以此为据,加罪于吴贵。
对镜梳妆,一头双刀髻,淡粉胭脂,初醒时的一点点憔悴都被掩盖。何若雪微微一笑,心想今日过后,便是百日都见不到吴雨,自然是要整理得好一些的。呆坐须臾,便有下人来催,何若雪缓缓地走向大厅,不知是何种心情。
吴家大厅中。
吴家五人围坐一桌,柳儿,玉琴,云心和吴贵分别站在他们身后。桌上摆放着几份糕点,水晶桂花糕,蜜饯核酥,碧粳粥,翡翠莲叶羹,都是吴雨爱吃的点心。
“雨儿啊,一会儿你和贵叔一起到长路镖局去吧。”
吴令闻捧着五彩珐琅碗道。
“知道了,爹。”
吴雨笑着道:“这次我们押送的是赈灾善款,朝廷为何不派军官护送呢?”
吴令闻似乎早就知道吴雨会有此一问,无奈地道:“我早已问过江闵大人,他说如今盗贼乱起,尤其是荆州一带,贼势凶猛,各路都指挥司都纷纷调兵,甚至从征北大都督柳观海处借来神机营。况且,自从『土木之变』后,瓦剌虽被打压,却一直蠢蠢欲动,朝廷实在没有多余的官兵来押送银款了。”
话说这位应天巡抚江闵大人,其叔父乃前任太子太师江充,权势滔天,连东厂和都督府都不敢捋其虎须。江闵得以借势一路平步青云,乃至今日的应天巡抚。如今江充虽然已经退位,江闵却又与征北大都督柳观海私交甚好,所以能得知这么多的内幕。
“雨儿此行前往川蜀,岂不是会经过荆州,那可如何是好?”
沈嫣琳脸上露出担忧之色,丝毫看不出有惺惺作态之意。吴雨离开在即,沈嫣琳深知不宜浓妆,所以今日随意盘起黑发,荆钗素裙,反而颇有几分哀羞的味道。
“放心吧,娘亲,长路镖局名声在外,从无失镖,相信大哥不会有事的。”
吴风轻搂着沈嫣琳的肩膀道,眼中的寒芒一闪而过。
吴令闻紧皱双眉,清秀的面容上也露出点点忧色。他看了看吴雨道:“雨儿,呆会到库房多取些银子,让镖局的唐总镖头多带几个能手。柳儿,玉琴,你们二人也随着一起去吧。”
“是。”
柳儿和玉琴齐声道。柳儿虽然已经和吴雨圆了房,奈何尚未过门,所以还是以丫鬟身份居之。此时她黛眉轻蹙,似乎不愿意和玉琴同行,可爱的小脸让吴雨不禁失笑。
吃过早饭,吴雨三人就随着吴贵到库房去取银子,待签下镖书,明日一早就跟着镖师们上路了。
*** *** *** ***近几年,苏州城在江闵的管治之下,日渐昌盛,人人安居乐业,是故城池向外扩张了方圆数里地,长路镖局正是在新城的南边。
吴雨四人乘坐在自家的马车上,一路轻车驾驶。路上,吴雨少不得和柳儿打闹一番,玉琴也时不时打趣两句,倒是和柳儿的关系拉近不少。在外充当车夫的吴贵听着里面的嬉闹声,不禁暗叹人各有命,几日前自己还和玉琴r帛相见,今天却已经是一帘相隔。
苏州城街道宽敞,马车自然没有阻碍,不一时便到了长路镖局。
眼前是巨大的门板,铺首横排着旧铜色的钉环,大门上一块七尺长的匾额,龙飞凤舞地写着四个大字“长路镖局”。
话说这苏州的长路镖局之所以能名声在外,也是大有来头。当今世上,自沈万三被明太祖朱元璋发配后,世人已知富不可敌国,于是纷纷韬光养晦,财不外露。历经四朝皇帝,如今为景泰朝,有些家族也渐渐浮出水面,其中为首的便有四个家族。
第一个就是姑苏唐家。唐家乃武学世家,一杆霸王枪,举世闻名。在各地各府都有镖局武行,更有许多子弟入朝为军,如今的白龙大都督正是唐家家主之弟,与征北大都督柳观海两足鼎立,手握重兵。而长路镖局的总镖头唐熙便是唐家的人。
第二个是江南周家。当年沈万三虽被朱元璋治罪,但余孽犹在。其后世分为两股,一股为嫡亲沈系,如今已分散各地,不足为患;另一股为旁系,因恐官家迁罪,所以改姓为周,以周庄为据,生意遍布九州。
第三个是山东宋家。当年隋唐之乱各地割据,唯有岭南天刀宋家不为所动,任天下雨打风吹,g深不动,直到大明朝,宋家潜行多年,从岭南转至山东,已然是一个庞然大物。家族中曾有许多大人物,甚至大宋年间,梁山作乱的宋江也是出自宋家。
最后一个便是塞北秦家。元朝时,蒙古族入主中原,当时的大家族秦家不愿做亡国奴,于是举家迁往塞北。塞北胡虏众多,秦家为抵抗胡人,建立一支秦家军,能征善战。后太祖即位,塞北秦家便返回中原,秦家军却分派各地,建帮立派,如今已俨然是绿林龙头,各路帮寨的总瓢把子。
朝廷虽然恐惧这四大家族起势造反,无奈四家势大,朝廷也只好以招安之计,让四家各安其所。
吴雨平日最爱研究这些新奇事物,自然知道四大家族。如今见唐家的一个镖局都如此宏伟,不禁暗叹四大家族果然名不虚传。
时值正午,天气也越是热了起来。柳儿和玉琴满身香汗淋漓,衣衫贴在汗水中,玲珑的曲线如美人出浴,颇为香艳。玉琴x前本就是一对夸张的雪兔,此时更是饱满欲涨,不堪重负。柳儿身姿纤细,却是前凸后翘,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
吴贵偷眼看了看二人,便对吴雨道:“大少爷,请稍候片刻,老朽先去拜见。”
吴雨也没有丝毫架子,朗声笑道:“贵叔,我与你一同去吧。唐家的唐熙总镖头,我已是久闻大名了,两位姐姐,你们也一起来吧。”
说罢便随着吴贵前去叩门。
“吱呀!”
厚实的大门被轻轻打开,四人之中只有吴雨微微一奇,这大门远远看去,高近八尺,宽也有五尺,结实沉重,分明是身怀巨力的人才能打开。而开门之人看来随意之极,举重若轻,真不愧是姑苏唐家,果然藏龙卧虎。
大门的缝隙越来越大,门内走出的却是一个青年。此人二十余岁,浓眉大眼,头发散乱,浑身散发出狂野的气息。身长八尺,虎背熊腰,似乎比那昆仑奴还要壮实。
吴雨暗暗压下心中的惊讶,抱拳道:“打扰,在下吴雨,请问唐总镖头在吗?”
那人微微一笑,也是抱拳开口,声音如若洪钟:“哈哈,你就是吴家大少爷吧,我是唐啸,我爹已在内堂等候。”
这人正是长路镖局的少镖头,唐熙的儿子唐啸。
吴雨见唐啸说话之间率直豪爽,也不客气,伸手拍了拍他chu壮的手臂道:“唐大哥,你真强壮!想必唐家的霸王枪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吧。”
唐啸双眼一亮,边领着四人入内,边拍着吴雨的肩膀道:“吴兄弟好见识!居然知道我唐家是已霸王枪成名。”
“姑苏唐霸王,江南周钱庄,山东宋天刀,塞北秦家军,四大家族闻名天下,其中更以唐家为首,何人不知,谁人不晓?”
吴雨嘿嘿一笑道。
“世人给予虚名而已。”
唐啸客气地道。
两人闲聊之间,唐啸才注意到,身后跟了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一个丰满妖媚,一个清雅乖巧,顿时有些火热,连忙问道:“吴兄弟,这两位是……”
“哦,这位是小弟的内子。”
吴雨搂着柳儿的腰道,柳儿一阵羞涩,伸出小手捏着吴雨的后背。
“原来是弟妹,那这位……”
唐啸听得柳儿是吴雨的妻子,连忙收敛神色,看向玉琴。
此时吴贵见唐啸眼神不对,心中有些醋意,c嘴道:“这位是我们大夫人的贴身丫鬟,玉琴。”
说话间无不骄傲,暗示玉琴是自己的人。
“原来是玉琴姐。”
唐啸微微躬身行礼道。
“咯咯,这位小哥长得如此高大,却来唤我姐姐,难道我显得很老吗?”
玉琴见唐啸为人率真,相貌堂堂,威武不凡,不禁调笑道。
“呵呵,弟弟不是那个意思。”
唐啸自幼习武,在父亲的严加看管之下,并不曾接触那等风花雪月之事,所以为人坦诚单纯,面对玉琴的调笑,自然招架不住。
几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便到了内堂。吴雨随着唐啸进到内堂,堂上早已端坐一人,见吴雨四人到来,连忙起身道:“这位便是吴贤侄吧,我已经恭候多时了。”
眼前这人身形高大,却不见刚猛,一袭灰色长袍显得内敛谦逊。数寸长的短须修剪得一丝不苟,凝神双目中满是智慧。此人便是长路镖局总镖头唐熙。
唐熙为人正气,不论对官府或者富商都是不假颜色。但是如吴家这样的行善之家,他却是待之以礼。吴雨本是他的后辈,他却一直坐在大厅中等待,以显示对吴令闻的敬意。
吴雨顿时对眼前的唐熙大有好感,他自幼好玩,喜欢结交朋友,如今碰到这行走江湖半生的镖头,连忙上前道:“不敢不敢,小侄自幼便对唐伯父这样的英雄非常仰慕,今日得见,实在是三生有幸!”
“哈哈,贤侄客气了,老夫不过是一介武夫,怎能比得上吴老爷兼济天下。”
唐熙见吴雨言语颇为有趣,也不禁对这个后生产生好感。
“那这次运送善款,就全仗唐伯父了。”
吴雨笑着道。
“一定。”
唐熙见吴雨说到正事,严肃地道:“此行西川,路上难免碰到劫匪盗贼,况且如今荆州一带甚是混乱,所以我觉得带同啸儿,和我唐家长老一同上路。”
“哦?”
吴雨有些奇怪地道:“小侄看唐大哥和唐伯父都已经是一等一的好手,难道镖局中还有另一位高人?”
唐熙闻言神秘一笑道:“哈哈,请恕伯父先卖个关子,贤侄明日便知。”
见唐熙如此,连柳儿和玉琴都有些好奇这位唐家长老了。唐熙的眼光越过吴雨,见到两位娇羞的美娘子,便问道:“此行还有女眷,会不会不方便啊?”
吴雨回头看了看两女,微笑道:“无妨,她们由我来保护。”
“哈哈,果然是后生可畏!”
唐熙似乎对吴雨颇为赞赏,虽然担心吴雨无法保护好两女,只是他有这份心思,也算是有担当。
几人商议了一番,便定好西行的路线。此行路途遥远,一路上要与镖师们生活在一起,唐啸便决定带同吴雨四人到镖局四处观看,以便熟悉一下行路的镖师。
*** *** *** ***另一头,吴家大院。
正当吴雨四人在镖局时,吴家却迎来了一位客人。正好吴令闻去了“锦绣年华”,吴家便由二少爷吴风在大厅内接客。
吴风看着眼前这人,燕额虎须,恰似张飞再世,只是左脸上却有一条刀痕从眼角下方到嘴角,双目圆睁,面相凶狠,看上去极其狰狞。
那人身穿一身简单的外衣,露出虬龙般的肌r,隐约看见几条伤疤。厚壮的身体如一头蛮熊,气势非凡。
“小子,我家小姐是否住在此处?”
那人挥舞着双臂,示意吴风靠近说话。
“不知壮士家的小姐姓甚名谁?”
吴风面色不变,彬彬有礼地问道。
“我家小姐姓沈,叫沈嫣琳,你认识吗?”
那壮汉声如奔雷,吴府中的仆人都吓得不敢入内:“喂,小子,你们家的仆人呢,怎么没人上茶啊,老子都快热死了!”
找娘亲?还称娘亲为小姐?吴风细长的双眉有些褶皱,他语带防备地道:“沈嫣琳正是家母,请问你……”
吴风话未说完,那人便瞪大眼睛,惊讶道:“小姐是你娘亲,那你就是小少爷了!”
那人听得吴风的身份,便要跪下行礼,吴风还未反应过来,便听见沈嫣琳带着颤抖的声音传来:“小九?是小九吗?”
“小姐!”
那人见到沈嫣琳,顿时双目通红,眼含热泪道:“小姐,小九终于找到你了!”
沈嫣琳见那人情绪激动,连忙过去把他扶起道:“小九,起来说话。”
“是,小姐。”
那人抹了抹眼泪,开心地笑着道,露出两行白净的牙齿。
“小九,你不是跟着周家的人走了吗,怎么会到苏州城来。”
沈嫣琳牵着愕然的吴风,示意他在旁边听着。
“小姐,周家老爷子说,周家已经在周庄落地生g,老爷也去了,如今沈系就只剩下小姐和大少爷。大少爷行踪不明,所以周老爷子让我来找小姐,让小姐回周庄主持大局。”
小九一见到沈嫣琳,便收起那股chu野之气,乖乖地站在沈嫣琳身前道。
旁边的吴风却听得心惊r跳,周家?什么周家,娘亲不是姓沈吗?
沈嫣琳听见小九的话,却有些迟疑道:“回周庄吗?小九,我现在已经是吴家的大夫人,风儿也长大成人了,复兴沈家的重任只怕我没办法……这样吧,你去把大哥找回来,让他来主持大局。”
“可是,小九不知道大少爷在哪里。”
小九道。
“在西川。”
沈嫣琳眯着眼回答。
第10章 离别前夕
吴雨即将西行,沈嫣琳的身世也大概交代清楚,还打了个补丁,之前说吴贵的妻子因为他的东西太厉害而离他而去,后面又出现一个贵嫂,差点就出错了。后面的五章都是吴雨的情节,主角光环即将戴上。另外,也间接告诉了大家,为什么吴令闻会建议玉琴跟着去西川。诛仙改编也许久没更新了,接下来会和绿苑同上。谢谢!***********************************门前柳,依旧瘦,沈嫣琳独坐在吴家大院的内房中,看着窗外的风景,如同看见昨日的光景。
当年朱元璋诛杀功臣,富可敌国的沈万三首当其冲被流放。然则沈万三早已知道自己逃不过厄运,便发散家财,在云南,金陵,苏州和周庄都留下了种子,以便后人再复沈家的兴旺。
后来沈家的人为逃太祖迁罪,改姓为周,唯有嫡系子孙仍然姓沈,却也不敢明示于人。周姓族人以周庄为g,手执沈万三传说中的聚宝盆,发家致富。而苏州的家财早在沈嫣琳嫁给吴令闻时便已被她得到。吴家的长女能成为苏州行馆的馆主,也是因为沈嫣琳的这份私款。
而明成祖朱棣发动“靖难之役”,夺位登基,便改金陵为南京,设为留都,仍有六部。金陵也因而改建,沈万三所留下的部分家财也不知所踪了。沈嫣琳与长兄都是沈家嫡系子孙,嫁到苏州后,沈嫣琳曾多次差人探访南京而无所得。其兄便是前往四川,寻找云南的那份财产以及沈万三留在茶马古道的人脉。
数十年流落在外而不得正名,实则工于心计,外貌风骚的沈嫣琳心中藏着极大的委屈和艰辛。当年族人四处逃散,只有嫡系这一脉却始终与周家保持联系。今日来到吴府的小九便是二十年前跟着沈嫣琳的家仆。
加入吴家前五年,沈嫣琳自觉时机未到,便用秘方保胎,诞下一女。后何若雪嫁入吴家,并生下一子,沈嫣琳深恐吴雨夺去家主之位,便生下一子,与其争锋,日后继承吴家家财,自己则可藏在其中,谋划大事。
沈万三虽曾助朱元璋打下江山,实则他自言生为元朝人,死为元朝鬼,朱元璋恩将仇报,沈家子弟必不得使其江山稳坐。
如今小九来到苏州,沈嫣琳知道周家已积蓄好力量,恰逢吴雨要前往西川,她打算让小九暗暗跟着吴雨,一来是入川寻找大哥,二来可以顺道解决吴雨这个麻烦。
“娘亲!”
一声脆响打乱了沈嫣琳的思绪。
沈嫣琳转头看去,却见吴风皱着眉站在门前。一身黑白天青直衣,头发以红绳玉佩扎起。与沈嫣琳有七分神似的眼神,俊朗的脸上此时带着疑惑看着自己的母亲。
“风儿。”
沈嫣琳扫去烦忧,微微一笑道:“必定是有很多话想问娘亲吧,过来……”
“娘亲,你是谁?”
吴风盯着沈嫣琳,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沈嫣琳明白吴风的意思,却也不禁失笑道:“呵呵,傻孩子,连自己娘亲也不认得吗?也罢,那些陈年往事也应该告诉你了。”
吴风见沈嫣琳似乎打算把一些隐秘告诉自己,连忙站到她身后,为她捏起娇柔无骨的肩膀。
沈嫣琳又一次陷入回忆中,声音如同从亘古传来:“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当年沈万三助朱元璋打下江山,却反遭流放,沈家子弟从此世代不得安宁。我……就是沈家的嫡系子孙……”
吴风闻言瞳孔骤然聚焦,生为人子十七年,居然到现在才知道自己母亲的身世。
沈嫣琳的声音还在继续:“在我十六岁嫁给你爹之前,一直过着居无定所的日子。朝廷对沈家人的忌惮从洪武一直到景泰,你出生那年,恰逢英宗即位,天下大赦,娘亲才得以趁着这个时机,与周家和大哥联系上。”
“五年前,英宗被瓦剌俘虏,朝廷大乱,周家本想趁势而起。当今皇太子生母周贵妃便是我周家之人,她是昌平一脉的族人,后被纳为贵妃,成为周家在皇g中的内应。周家本想着英宗被擒,皇太子若是即位则周贵妃为太后。怎料成王半路杀出,即位为帝。周家便坐不住了,无奈你舅舅当时流落在茶马之道,周家无领头之人,结果大事不了了之。小九便是在那时跟着周家到周庄去的。”
吴风一边揉捏着母亲的肩膀,一边问道:“那为何此时周家又想找你回去主持大局?”
沈嫣琳感觉吴风力道恰好,肩上传来一阵舒适,不禁轻吁一口气道:“如今盗贼四起,当朝代宗皇帝懦弱,行事犹豫,比朱祁镇那个蠢货更加无用。我沈家财雄势大,若是联系其他三大家族,必可夺得江山。”
吴风听得沈嫣琳肆无忌惮地评论当朝与前朝皇帝,不仅直呼英宗之名,更谓之为蠢货,不禁心惊r跳。非礼勿听,非礼勿听,吴风虽心怀壮志,此时却发现沈嫣琳比自己更加狂妄。
“三大家族?”
吴风平伏了心情,皱眉问道。四大家族虽然势大,却一直藏于水底。常人并不知道天下有这四个门阀般的家族,而吴雨年纪轻轻,却不知道从何处得知这等秘辛。
“傻儿子,你雄心勃勃,善于谋划,却不识天下大势啊……四大家族乃是当今天下如门阀般的存在。姑苏唐霸王,江南周钱庄,山东宋天刀,塞北秦家军。若是四大家族联合,连朝廷也无法抵抗。”
沈嫣琳说话间丝毫不以朝廷为意,可见四大家族的力量之大。
“江南周钱庄……能称之为钱庄,必定以财力著称,想不到母亲竟是富家之女……”
吴风暗自思量了一番,把四大家族的名称记在心头,语带揶揄地道。
“呵呵,以后这周钱庄还不是要交给宝贝儿子你。”
沈嫣琳溺爱地道。
“孩儿怎么当得起这个大任。既然舅舅在川蜀,何不让那位小九大哥去寻找。”
吴风轻声问道。
“小九是沈家仆人,你无须叫他大哥。如今我们吴家大少爷也正要前往西川,便让小九与他做个伴吧。”
沈嫣琳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寒芒。
窗外一阵凉风吹过,沈嫣琳不再说话,静静享受吴风恰到好处的按摩。时值正午,满园绿意的后院中却是颇为凉快。沈嫣琳mǔ_zǐ俩也是难得的天伦之乐,吴令闻今日留在店中并不回来,沈嫣琳命下人上几个小菜,和吴风一同用膳,一时把方才的话题释于无形。
*** *** *** ***蓬莱居。
吴雨已经从镖局回来,此时正和何若雪,柳儿坐在厅中,口沫横飞地把今日之事说与何若雪听。
今日何若雪也雅兴忽至,亲手做了几道菜,便和吴雨二人一起午饭。云心不知跑去了何处,正巧吴雨回来,三人便摆开桌椅,边吃边聊。
“娘亲,你没去真是可惜了!”
吴雨咽下一口热茶,挥手道:“那大门,那匾额,那气势……真不愧是姑苏唐霸王。”
“呵呵,好了好了,看你夸张的……”
何若雪眼带笑意,让吴雨乖乖坐好:“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似的,姑苏唐家,以霸王枪成名,自然是要比别人威武些。”
柳儿在旁边奇道:“小姐也知道姑苏唐家吗?今日听相公说四大家族,闻名天下,我都不曾听说呢。”
“嘿嘿,也不能怪你。”
吴雨见柳儿因为无法参与到话题中,似乎有些失落,握着她的手道:“我也是从贵嫂那里听回来的。当年贵叔的妻子离他而去,父亲担心他孤独终老,便为他招了门亲事,再娶之妻便是如今的贵嫂了。”
“嗯,这我知道。”
柳儿乖巧地道:“可是,贵嫂如何知道四大家族呢?”
何若雪接过话头道:“贵嫂嫁与贵叔前是江湖儿女,一手的架势可是不弱呢,否则怎么把贵叔弄得服服帖帖的。”
“就是就是,贵嫂见多识广,有好些趣闻我都是从她那儿听来的。”
吴雨夹了一块r往嘴里放去。
“食不言寝不语,瞧你那没规矩的模样……”
何若雪嗔怪地看了吴雨一眼。
柳儿见吴雨吃瘪的样子,“噗嗤”一笑,粉颊如桃,看得吴雨呆了。何若雪见二人郎情妾意,欣慰一笑道:“这次西行也是好的,让你二人多处些时日,新婚之乐,想必雨儿也迫不及待了。”
“小姐……”
柳儿不依地跺脚嗔道。
蓬莱居中一片笑声,惊起杏树的鸣蝉,午时欢乐,连炎炎夏日也忘却了。
*** *** ***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下午忽来了一场骤雨,吴令闻正赶着回府,坐在轿中却听雷声阵阵,连忙催出轿夫加快脚步,不料一人不慎脚滑,吴令闻在轿中翻江倒海,暗骂倒霉。
直至晚饭已过,炊烟散去,吴令闻才回到府中。仓促地吃过晚饭,便一头栽进书房中,不知做什么去了。
昨夜受足鞭挞的沈嫣琳今夜也没了兴致,玉琴即将西行,吴令闻早拨了一个丫鬟替代玉琴。这丫鬟和云心本是吴令闻的伺身,名叫月容,吴令闻戏称二人为彩云追月。
“月容,我这也没什么伺候的了,你到老爷那边去吧。”
沈嫣琳今夜心情颇为轻松,许久不见小九,想着夜里和他叙叙旧,商量一下前往西川之事,便差开了月容。
“是,夫人。”
月容低声道。
月容离开沈嫣琳的闺房,却直奔婢女居处,叫上云心,一同往吴令闻书房去了。
吴老爷此时正查阅上半年的账簿,一手楷书写得行云流水,一头四方平定巾,秀才的模样俨然于灯下。他早年科举落第,后凭借经商发家,始终耿耿于怀,所以对吴风也是爱恨交加。正计算间,便听见云心月容的声音:“老爷!”
“进来吧。”
吴令闻的声音不咸不淡。
“吱呀”一声,两个乖巧的小丫鬟便推门而进。云心俏皮,月容聪慧,两人如姐妹般站在书房中,乖乖地看着吴令闻算账。
搁笔,吴令闻揉揉双眼,轻舒一口气道:“月容先说吧。”
“是。”
月容微微一福:“大夫人这两日不曾出门,皆在花园内养心。只是今日有一壮汉来寻她,名叫小九,并且唤大夫人为小姐。说话中还提到周家,如今他正在东厢休息,奴婢查问过,他今夜会到夫人房中与夫人叙旧。”
“知道了,云心,你说。”
吴令闻脸上看不出喜怒,淡淡地道。
“二夫人这几日都在忙着大少爷西行的事,只有昨夜把贵叔叫了过去,泡了一壶大红袍。后来大风吹倒了花盆,夫人上楼清洗,奴婢按老爷吩咐,请贵叔跟了上去,一会儿他便下来了。我见贵叔神色犹豫纠结,不知是何事。”
云心一边回想,一边道。
“好,你们下去吧。”
吴令闻正要继续看账,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哦,到贵嫂那儿去领些银子吧,你们也辛苦了。今后跟着夫人,要仔细打扮好。”
“谢老爷!”
云心和月容都有些暗喜道。
两女离开后,吴令闻重新执笔,砚台上的墨未干,又被狼毫推散开来,书房中偶尔传来吴令闻的咳嗽声,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整个吴府都沉寂在夜色中,申时的一场雨,让夜凉如水,沈嫣琳与小九聊过后便各自休息了,夜深越是安静,只是细细听去,有些怪怪的呻吟传来。
仆人居处最大的房子中,传来吱吱的床板声。
“骚婆娘,今夜怎的发浪了?”
吴贵语气中满是享受。
“哦……老娘明日回娘家省亲,今夜让你尝尝甜头……真chu,顶死人了……”
贵嫂的声音听起来极其挠人,一点不似半老徐娘该有的嗓子。
“不chu能解你的骚吗……”
吴贵开始喘着chu气。
“哼……死老头,也就那玩意儿厉害……坐死你,夹死你……噢噢噢噢,啊又来了,要死了……”
贵嫂高声浪叫着。
另一边,蓬莱居,同样的声音,不同的人。
“你作死啊,小姐就在隔壁呢……”
黑夜中传来柳儿的惊呼,接着是衣帛撕裂的声音,伴随着几声娇喘,挣扎,然后啧啧的声音,像是口水的交汇。最后听到两人“哦”的一声轻舒,似乎获得极大的满足。
“你……轻点,喔,小姐要听到了……太深了,好酸……”
柳儿压抑着声音,却压抑不了快感。
“好姐姐,屁股再翘高一点,好紧……”
吴雨语带兴奋地道,何若雪就在隔壁房间,不伦的刺激让他欲火烧心。
“翘你个头,啊!你坏蛋……哦哦哦别,我翘……揉断你的坏东西,唔……”
“里面好酸,哦哦顶到了顶到了……啊啊啊要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