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屋里实在太安静了,所以这一声匡当很响,简直震得人耳膜发疼。
两个彪悍大汉和徐梦回,已经不知踪影。
司马繁一手抓着白少情手腕,一手轻薄地搂上他的腰,就势坐回椅上,轻轻一带,让白少情摔在自己大腿上。
屠龙司马繁调侃,剑剑够狠,偏偏都不够绝。他揭下白少情面具,看见那张俊美的脸,也不禁怔了怔,叹道封龙好福气。径自吻了上去。
白少情气得浑身发抖。
院外一片嘈杂,喧闹一阵,又听见仿佛烟花爆竹燃放的声音。随即天空闪过几道光亮,不知是哪一家武林同道的烟火信号。
封龙安插的探子,已经处理妥当了。司马繁透过窗子看天上绽放的烟花,转头道不过若你开口求我,我还可以让你再等一等
等谁
司马繁轻笑,还能有谁
他一边说,一边瞅着白少情的脸,啧啧道我已给了他机会来救你,怎么他竟不来可惜,可惜。手还是扣着白少情的脉门。
有饵,不一定就会有鱼。白少情仍在笑。
只是他笑得实在勉强,以至于薄薄的唇也开始微微颤抖。无论是谁,脉门被熔岩似的高温灼烧着时,笑容都会有点勉强。
你这么块香喷喷的饵,换了我,一定会上钩。司马繁凑到白少情脖子上嗅了嗅,轻佻道他不来也不要紧,我先和小蝙蝠儿练练错合说到后来两个字,声调却忽然变了。
司马繁猛然停下话,接着霍然把头抬起来,瞪着白少情,你的剑叫什么名字他一向温柔斯文,此刻呻吟却嘶哑起来。
剑法是屠龙剑法,剑当然是屠龙剑白少情却不发抖了,似乎有趣地看着他,没想到屠龙的刀,也能用来对付豺狼。
你把三尺刀重铸司马繁面目浅浅扭曲,竟是前所未有的可怕。
白少情恍如未觉,续道三尺刀的寒性虽然因为重铸而显露得缓一些,但寒气入体无声无息,对练横天逆日功的人,杀伤力却更加霸道。司马教主,你难道不知道封龙当日就是伤在我的三尺刀下铁器是可以熔了重铸的,这道理连普通武夫都懂,你怎么就没有想到
司马繁的嗓子里发出丝丝的声音,死瞅着白少情,终于笑起来,你想我杀你吗这激将法未免太可笑了。他的笑容和先前截然不同,再没有原来潇洒的样子,血红的眼睛像毒蛇一般盯着白少情,恶毒非常。
他点了白少情穴道,把白少情往地上狠狠一摔。
我不杀你。却要让你也尝尝这剑的滋味。他拾起掉在地上的屠龙剑,拧笑,你不也是练横天逆日功的他忽然哇地吐出一小口鲜血,却不擦拭,任血丝挂在嘴边,盯着白少情轻轻道我要用这剑,轻轻地、轻轻地在你身上划上七、八十下,让你不死不活。
白少情被他狠毒的目光刺着,不由打个寒战,弯起嘴角半笑着叹气,可惜,这样我的横天逆日功也打了折扣,错合功也帮不了你。
司马繁似乎没有想到这点,愣了一下道对,我虽然受伤,却有现成东西疗伤的。望向白少情的眼光,立刻多了yín亵意味,闪着一阵阵恐怖的光芒。
白少情愣住。
如果手可以动弹必狠狠打自己二、三十个耳光。
司马繁缓缓靠近,邪笑道这可是你自找的,我远不想这般用了你。
他的手轻轻探进白少情的衣襟里。
好滑。小蝙蝠儿,你治好了我的伤,我会好好待你。司马繁问你若想和封龙合葬,我也会了你这个心愿。
白少情的牙齿,终于打起颤来。
他闭起眼睛。
闭起眼睛的瞬间,封龙可恶的脸从脑里掠过。司马繁的手触到肌肤,浑身的鸡皮疙瘩全部冒了出来,粘稠恶心的感觉从头到脚,像爬满了鼻涕虫。
封龙
他的喉咙似被什么堵住了,想吐出一个名字,却又有点不想吐出。这名字和名字的主人一样可恶,卡在喉咙深处,捣得白少情一阵阵心疼。
我很想知道,到底有多少人碰过你
你可知道,我会多少门派的武功
三十四家。
那么,便不止三十四人
白少情忽然想起,自从离开封龙后,没有人再碰过他。
两年,唯一可以亲密地接触他的肌肤,被他贴身藏在胸前的,是那碧绿玉箫。
而如今,司马繁的手却伸了进来。
白少情以为一切都已经完了。
但这个时候,却有声音传来。几乎是轻柔的声音,分辨不清是由什么发出,就如微风掠过耳膜,但白少情知道那不是风声。
司马繁低叫一声。
白少情身上一轻,司马繁已经闪到一旁。白少情还没有来得及睁开眼睛,全身一轻,已经被人打横从地上抱起。
又是腾云驾雾的感觉,风声呼呼,听见几声惊讶的叱喊,连续两三声惨叫后,又只剩下风声。
白少情原本想睁开的眼睛,现在却用力闭得更紧了。
大哥有轻功,抱你上去容易得很。少情,你可不要睁开眼睛。依稀又像回到那山峰下,有人把假装不识武功的他拦腰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