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热乎,对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来说,这状态难膈应。
萧祁最初不敢多说,井傅伯一个携带愠色的眼神便让他不知所措。相比之下,倒是顾唯占着与井傅伯相识多年的优势,表现的自然熟络。
萧祁心里吃味,肆意任性的将两人之间的事情暗示给了梅岸。梅岸跟着井傅伯有些年份,见得多了,知晓此事默不作声,倒是和萧祁相处的不错。
然,井傅伯察觉后,冷了萧祁一段时间。音讯全无,就像是从未在萧祁的世界出现过。
萧祁明白他的意思,心想或许井傅伯打心底里不愿让周围的人知道两人事情,亦或者,这件事本身对井傅伯来说根本不放在心上,只是对不听话的萧祁进行惩戒。
无论如何。萧祁学乖了,刺探底线,见好就。心中即便再不愿意,为了和井傅伯在一起,他嘴上虽怨怼不断,却再不敢多做什么。
当然,所谓的容忍度,无非是萧祁在井傅伯心中没什么分量罢了。
井依仲回国,莫名将萧祁与井傅伯之间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萧祁看着那情况,心里都打着鼓,嘴上更是不敢吭声。倒是井傅伯,对弟弟的行为虽皱眉表示不满,却不曾给予任何过分的回馈,一派兄弟和睦。
相比之下,孰轻孰重,自见分晓。
血脉相连,萧祁自知没的比,也不能动心思比较。
细想之下,当年对井傅伯的报复,掺杂了太多的细节。萧祁那时认定结果必是分崩离析,至于井依仲也在那件事之后离开了国内,倒真出乎萧祁的预料。
原来,井傅伯对井依仲,也有不能忍受的底线。
可笑至极。
冷风瑟瑟,萧祁不知在地上坐了多久。全身已经僵硬的无法动弹,就连脸颊上的热泪都被周遭的空气夺走了温度,徒留冰冷。
今夜已过了小半,却显得冗长。
萧祁站不起来,也不愿起身。下一步走向何方不自知,心中的挣扎与痛苦又无处发泄。
旭通周围,写字楼耸立。白日人来人往,过了下班时间鲜少有人。萧祁身边偶尔呼啸而过的车辆,车灯由远及近刺着他的眼睛,却无人多管闲事停下对萧祁进行询问。
不知过了多久。
s600在不远处停下之时,萧祁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待到看清井傅伯的面容,眼中再一次被湿润打湿,视线模糊,真似雾里看花。
井傅伯故意将车停在不远处,不靠近。他先前将司机打发回家,此时自己坐在架势座上,侧身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透过挡风玻璃看着萧祁。
萧祁深呼吸,吸入肺中的空气都带上了温度。
不过几个小时的功夫,萧祁心中涌动的漩涡比当年的一段时间更甚。
他单手撑地试图站起来,没等站稳便抬脚向s600走去。
寒风中踟蹰的太久,全身肌肉不听使唤,急切的走出两步便跌倒在地。
井傅伯看着萧祁,站直身体都显得吃力,更别提这几十米的距离。
他拉开驾驶座车门,下车站定后整理了衣服,始终不曾少了那份派头。他闲庭信步般走到萧祁面前,颔首看着他,笑而不语。
“井叔…”萧祁抬头望他,脸颊上的泪痕层层叠叠,此时又被夺眶而出的泪水湿润着。
井傅伯屈膝蹲下,“还是不想上车?”
“…”萧祁不吭声,身体的行动太过明显,这问题更像是在炫耀胜利,在用锋利的匕首将萧祁心上的口子划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