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开心起来的,那样爹爹就不用跪了!”
楚峥心里软成一团,继而无比痛恨自己。本该是贤妻娇女,美满和乐,生生被自己的冲动搅和没了。
“爹爹听萌萌的,这就回去了。”楚峥动了动僵硬的双腿,皱眉缓了一阵,将萌萌抱到门廊底下,催着她进了门。
萌萌也知道大人之间气氛微妙,见楚峥都是偷偷的,打门外一溜烟跑回卧房,把自己湿了的裙子藏到了床底下,还当没人发现。
阮清微摇了摇头,将她的裙子拎出来,看着她睁得圆溜溜的大眼,终究没说什么。
楚峥回了府,呆坐了半晌,蓦然起身去了书房,写了封信派人快马加鞭送往京城父母那里。
楚老爷子到信后,差点没把房顶掀了。
“我说什么来着,这小子回去就惹事!死了五年,一回来就说要解甲归田,他老子我还当着官呢,他解哪门子甲?!”
“好啦,事都做了,你发脾气有什么用?”楚夫人看了遍信,顿时笑开了花儿,“这不天大的喜事呢,你们老楚家有孙女了!”
“哪儿呢哪儿呢?我看看!”楚老爷子一目十行,都没仔细看,只逮着楚峥那荒唐事就一顿骂,再一看乐得山羊胡都开了叉,“好好好,美得很美得很!咳……不对,现在哪是高兴的时候?这臭小子做的好事,差点闹出人命,人现在鸟都不鸟他,我老楚家的孙女还指不定成了谁家的呢!”
“你儿子这不写信找你拿主意来了,你吼什么!”
“好事儿没有,这种擦屁股的营生才记起他老子来!”楚老爷子心里那个气啊,要不是还想着老楚家的媳妇孙女,直接叫他自生自灭了!
“行了!亏你还是个翰林院学士,成天老子老子个没完,你的儒雅被狗吃了?”
“还不是被那个小狼崽子啃没了!小时捣蛋,大了搞鬼!没一天安生!”楚老爷子手一扬,叫人去备车马,摇头晃脑直叹,“娶个媳妇还得他老子拉下老脸去说和,朽木啊朽木!”
楚夫人喊住他:“唉你急什么!等我备些礼给亲家带上!”
成不成亲家还是两说呢……楚老爷子瞪了瞪眼,转而一想,怎么地也该有个礼数,便道:“我叫人多备几辆马车,你把能装的都装了!”罢了又一脸肉疼,“这败家子,为了给他娶媳妇,都要倾家荡产了!”
楚夫人笑睨了他一眼,道:“人家不也是两说,你儿子这次可把人家姑娘的心伤透了。”
楚老爷子一想这事就头疼,连连摆手,“豁出去我这老脸了!走走走!我告个假就走!”
解除误会
楚峥知道阮清微铁了心不见自己,只能偷偷跟萌萌在小角门说说话,问问她近日的情况,以解相思之苦。
这日,楚峥跟萌萌见过面,拎了两壶酒,往东头的天麓书院去会旧友了。
应门的是个五旬老人,见到楚峥忙往里请,“将军来的正好,先生正念叨您呢!”
楚峥一笑,“怕是没少念叨我的闲话。人呢?萧承!”
“你这‘闲话’何须我念叨,茶楼里说书的都讲了八十回了。”厅里被喊出来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清俊的脸上隐带了几分笑意。
楚峥一见萧承这模样,就忍不住郁闷:“你说你白面书生似的,当年怎么就踩在了我头上?”输给好兄弟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个兄弟怎么看都不像武状元的料,可就是这个偏不像的,将他挤成了探花,想想也是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