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人不可貌相。”
“我看你就是个大尾巴狼。”楚峥将一坛酒扔给他,“怎么样,一坛行不行?”
萧承颠了颠酒坛,道:“你这一回来也没与我说上几句话,便去谈情说爱了,如今这算是喜酒还是闷酒?”
“消愁酒。”楚峥就坛子与他碰了碰,坐在围栏上便喝了起来。
儿女情长的事,外人不明就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可见楚峥这颓唐的样子,萧承也由不得好奇,他到底怎么把事情弄成这样的。
“五年前究竟是怎么回事?”萧承记得那时正值暴雨,江水决堤,落石都被冲着直跑,别说是人掉进去了。
“我也以为自己死定了,大抵老天爷觉得我命不该绝吧。”楚峥笑了笑,回首那生死一线,也觉得庆幸,“大梁一直视我为死敌,若知道我死了,定会放松警惕,你们也有机可乘。那条江的下游正处大梁境内,我被一老农所救,便秘密潜在了那里,做了内探。我劲心思才将消息传回中原,未暴露,除了军中要臣,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我的情况。只是没想到,大梁内政如此难以瓦解,硬是僵持了五年,这五年我没有一天不在想着快些回来……”楚峥也曾想偷偷把消息带给阮清微,只是他怕自己一旦开头,便抑制不住想要回到她身边的心,干脆头皮一硬,隐忍到底。也大度地想过让她过几年另觅良人,回来一见这想法成了真,自己却又发疯了。
“真是不作不死……”楚峥遮着眼,酒入喉间全变成了苦涩的滋味。
萧承深知他脾性,摇头略显无奈,“早说明了不就行了,你啊,就是个属炮仗的,一点就着。”
“现在说什么都是白搭……”楚峥翻了个身,都不耐听这些说教之言了,“说起来你都成亲了,你夫人呢?”
萧承眉间带着一丝温柔,道:“你来得不巧,她跟几个小姐妹出去逛了。”
楚峥看他柔情外露的样子就觉得牙酸,忙道:“打住打住啊,我就是给自己添堵,孤家寡人偏还要看你这这儿现!”
“你现在还有工夫来我这里喝闷酒,可见事态还没严重到毫无转圜的地步。”
“我是无计可施了,等着我老爹来救援呢。”
“所向披靡的楚将军也有碰钉子的时候,这可稀奇了。”
“少说风凉话!”楚峥将空了的酒坛丢给他,“有了媳妇忘了兄弟,也不说出出主意,竟看我笑话!”
萧承笑了笑,道:“你们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好好把话说开了不就好了。”
楚峥一脸黯然,“我倒是想,可她现在见都不愿见我。”他曾想半夜偷偷去看她一眼,可她房外一直有人守着,未惊动她,只能挫败而归。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老实了?”萧承好笑又奇怪地看着他,“你进不去,不会让人出来么。”
楚峥琢磨了一下,可谓一语惊醒梦中人,当即起身直往衙门跑。
“干什么去?”
“自首!”
“……”萧承默了一下,暗想这下说书的得讲到一百八十回了。
第二天,楚峥因“强抢民女”的罪名要被处死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锦阳城。
阮家俩老怕楚峥又捣鬼,派了个小厮去打探虚实,小厮一路跑回来,险些被门框绊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