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请自来的“客人”走后近横又迅速掏出“止咳糖浆”喷雾剂往饭厅连喷几下,小忠战战兢兢跑去开备用电源,黑暗中被什么大物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有光后他倒吸一口凉气,经历子弹侵袭的大厅满目疮痍,地上四散躺着几具尸体,看得人胆战心惊,想来绊他的也是哪具尸体。
近横一拍小忠肩头,他吓得耸起双肩,听见近横说:“麻烦去我房间把我的药箱取来。”
“好,好……好好好,我马上去拿!”小忠飞快跑去东面近横的房间,途中又接连看见好几具尸体,不是趴在地上就是挂在树上,吓得他够呛。
小忠再能干也只是个二十多岁、从小在大官府邸做事的香港普通男人,给这家人当总管可真难为他了。
加工资,必须加工资!
黄小善回到勇士身边,抱起它。
勇士哆嗦个不停,舌头慢慢松弛脱出嘴巴,体温也在下降,随时会一命呜呼。
黄小善失声痛哭,要是没有它和萨霍周旋,此刻躺在血泊中的就是她了。
近横卷起两边袖子,蹲下来说:“你别这么用力抱它,把它放到地板上。”
黄小善听他这话的意思是勇士还有救,不敢耽搁,赶紧放下来让近横给它看伤。
苏拉看看四爷身上的黑皮衣和他额间的汗珠,问:“你没事吧?”
他卖军火的当然知道即使穿了防弹衣,被子弹射中还是会伤及内脏,那感觉就像拿锥子扎你一下。老幺身上的枪伤还没完全好,今晚四处奔走不说,又被杀手击中几枪,之前的枪伤怕是早就裂开了。
四爷故作轻松地摇头说没事。
黄小善抹掉泪眼,小心翼翼拉下老幺黑皮衣的拉链,果然如苏拉所想,他伤口开裂,将穿在里面的白色背心染红了半件。
她心疼得要死,赶紧扶他坐下。
小忠很快拿来近横的药箱,勇士的枪伤不能拖,近横先给它动手术取出子弹,四爷的伤口就由苏拉帮他处理。
黄小善陪着老幺,很想问近横勇士会不会死,怕打扰他,忍住没问。
一次夜袭搞得他们家七零八落,好不凄凉,而且萨霍那张掩映在应急灯光中惨淡的笑脸恐怕会连续数月都成为她的“梦中男神”。
gerry带领一帮手下赶来的时候近横还在给勇士取子弹,看见自己当儿子养了五六年的爱犬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他心里那种悲痛是旁人无法企及的。
他问近横:“救得活吗?”
近横回答说:“看它的意志力了。”
gerry强忍悲伤,蹲下来抚摸它的脑袋说:“goodboy.”
勇士昏迷之际感受到来自主人的安抚,虚弱地呜咽。
阿曼达让gerry陪着勇士,自己和吉利指挥手下处理尸体,再里里外外检查黄宅是否还藏匿着杀手。
忙着给勇士处理伤口的近横不忘让阿曼达别把尸体全部搬走,给他留几具研究用,省得他去医院、去殡仪馆等地到处去买,买来的还不一定新鲜,阿曼达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