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最后哽咽着跪在地上。
从浴室里出来,殷锒戈感到从未有过的疲惫,浑浑噩噩的大脑连运作都极其困难。
正在客厅喝着水,殷锒戈隐约听到不远处屏风后有人说话的声音,似乎是刻意将声音压低,听起来像窃窃私语。
殷锒戈缓慢走向那面屏风。
听到了脚步声,正在打电话的温洋连忙挂了手机,然后迅速转身一脸紧张的看着后面不远处的殷锒戈。
殷锒戈眯着眼睛看着温洋手里自己的手机。
温洋的手机昨晚被殷锒戈摔了,所以温洋用的是殷锒戈的手机。
“你给谁打的电话?”殷锒戈朝温洋走去,面色阴冷。
温洋抿着嘴,手机背在身后,支支吾吾道,“我我给我爸打打”
温洋还没说完,殷锒戈已经拧住他的一条胳膊,将手机夺了过来,看了眼通话记录,因没有备注,所以只是一串陌生号码。
“那我打过去问问。”殷锒戈戾声道,“如果对方不是温市梁,我就要了电话那头人的命!”
“别别打。”温洋连忙拽住殷锒戈的胳膊,“我说实话,不是我爸,不要打”
殷锒戈捏住温洋的下巴,一字一顿的问,“那是谁?”
温洋犹豫着低声答道,“祁祁瀚。”
啪的一声!
温洋被殷锒戈突来的一记耳光打的摔在了地毯上。
温洋只觉眼前金星闪闪,脸颊火辣辣的疼,脑浆也仿佛在脑壳里左右晃动,粘腻的液体从嘴角缓缓流下。
这是他记忆里,这个恶魔第一次抽他脸。
原以为即便他残忍狠戾,但作为一名社会上流的商豪,被众数人推崇攀附的存在,骨子里多少会有些上流君子的谦雅风度,至少不会像个粗蛮野夫一样随意动手打一个手无寸铁,甚至曾经说过喜欢的人。
原来,他也不过是头毫无人性与人情的畜生。
温洋从地上站了起来,捂着红肿的脸颊低头望着面没有说话,殷锒戈捏住温洋的脸颊,仰起温洋的脸目光对着自己,嘴角扯出一记残忍的笑意,“疼不疼?”
温洋眼眶泛红,但依旧强忍着不落泪,声音带着倔强的哭意,“疼”
“嗯。”殷锒戈心满意足的冷笑,声音温柔的令温洋毛骨耸然,“那下次还敢不敢背着我和那个男人联系?”
温洋捶着视线,没有说话,蓄积在眼底的泪水越来越多但依旧一滴未落。
“我他妈问你话呢?!”殷锒戈脸色骤然一沉,厉声道,“还敢不敢?!”
温洋感觉自己的脸骨都快被捏碎了,满眶的泪终于不住的流下,“不不敢了”
殷锒戈冷哼一声松开了手,他起手机,转身到沙发前系着领带,头也没转的阴声命令,“给你一天时间搬回去,今晚我去公寓要是没见到人,后果自负!”
说完,殷锒戈头也没回的立刻了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