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再傻也知道事情可能跟他想的不一样。
镡时观稍稍转过身来,面上礼貌而疏离,道:“朱世伯,实不相瞒,小侄是奉命来江陵城查办蔡立一案的,如今案子已经水落石出,小侄不日便要回京复命了。”
朱常生:“……”他怎么没听说过镡家老二在京为官啊?
镡时观、镡时观……据他所知,原先的摄政王、现在的定国公就是叫这个名字啊,不过不是说定国公前往滇南剿匪了么?那镡世侄应该不是那个什么定国公吧?世上同名同姓的那么多,他即便以前知道定国公的大名,他也不会往那方面想。
“小侄还有要事处理,先行告辞。”镡时观说着,又对镡烈、靳蓝行了一礼,这才迈步出了屋子。
“烈世侄,这、这……”
镡烈伸手摸了摸鼻子,觉得有些尴尬,“那个,小弟年少离家已有十来年,连我也不知道他能挣个定国公当当,哈哈。”
朱常生噎了噎,而后长叹一声,定国公他们完全高攀不起啊!
罢了,结不了亲就结不了亲,只要能不结仇就是喜事了。
镡家两个儿子都有出息啊!
这下,他也坐不住了,便带着朱家众人出了云霄山庄,朱巧巧面上满是落寞,原来他是定国公,怪不得那般出众。
江南的事情萧居瑁目前还不清楚,但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他坐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心里头想着镡时观和元宝,半个字也看不下去。
也不知道下月初十,镡时观能不能回京。
“皇上,江南有信来了。”赵全在御书房外禀报。
萧居瑁顿时站起身来,面色激动,但又想到自己的身份,便渐渐淡下神色,沉声道:“进来。”
赵全捧着信推门而入,呈上。
萧居瑁伸手打开,见信先是喜悦非常,眸光大亮,可继续往后看却渐渐失望起来。
信中只言蔡立等人的罪证清晰充足,已由江南驻军统领刑楷押送回京,如今正在路途中,过几日便会抵达,却没提到镡时观分毫。信中还详细说明了蔡立等人所犯下的滔天罪行,即便萧居瑁早已知晓,还是觉得怒火迸发,只想将他们直接拖到午门斩首!
他刚看完信,就听门外赵全又道:“陛下,蔡国公求见。”
萧居瑁将信拍到桌上,胸脯起起伏伏,他这边刚到信,蔡国公就来求见了,看来蔡国公比自己还早到消息,不愧是国公府,势力就是庞大。
过了一会儿,他挺直坐下,徐徐道:“让他进来。”
门外的蔡国公听着皇帝无喜无怒的声音,心里头搞不清楚对于接下来的事情,皇上到底是什么态度。但不管是什么态度,他都要给儿子求得一线生机。
赵全引他入内,又出去关上门。
蔡国公低首跪拜道:“微臣参见皇上。”
萧居瑁假装正在批阅奏折,闻言抬眉看他一眼,“起来吧。”却是没说赐座。
若是往常,想蔡国公这样的重臣老臣,萧居瑁都会赐座的。
既然这次没说,蔡国公只好颤颤巍巍站着。
“蔡国公有何事?”
蔡国公沉默了一下,咬咬牙,又“噗通”一声跪地,膝盖磕在地上的响动听得萧居瑁都觉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