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醒过来就一直憋着,直到听闻吏部侍郎的胡扯,怒意已达顶点,刹那间便爆发出来。
所有人的脑子都在痴傻状态,直到禁卫军将吏部侍郎拖下去的时候,他们才反应过来,吏部侍郎自己也空白了片刻,直到发现自己头上的乌纱帽不见了,还被拖着走的时候,就猛然回过神来,立刻大喊“陛下恕罪”之类的话语。
萧居瑁坐在龙椅上,手都有些颤抖。
“还有爱卿有本要奏么?”低哑的嗓音携一丝锋锐,激得人心中一拎。
“陛下,臣有本奏。”礼部尚书沈徽出列道。
“讲。”
“启禀陛下,下月初十便是陛下的生辰,礼典是按以往的规制来,还是?”
沈徽不提,萧居瑁差点就忘记了,下月初十便是他的十九岁生辰,往年他尚未亲政,便没有大办过,如今他亲政后的头一个生辰,自然得要重视。
“普天同庆,天下大赦。”
“遵旨。”
退朝之后,蔡国公敛目走出大殿,一张老脸上看不出悲喜,有大臣行至他身边,耳语道:“国公大人,这陛下到底是什么心思?按理说我们将消息都压了下来,他不可能听到风声的,怎么会突然发了难?”
蔡国公沉目看了他一眼,“陛下的心思,我们做臣子的岂可妄加猜测?”
那大臣看着蔡国公远去的背影,冷笑一声,心道:你儿子干的好事说不定陛下都知道了,还瑟个什么劲儿?
江陵城云霄山庄。
周硕尽心力,将元宝身上的箭支拔了出来,给它上药包扎后,他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任谁见到镡时观满是血污、狰狞扭曲的脸,心里头都会发憷的。
他擦了擦汗,打开屋门就看到一群人围在门口,七嘴八舌:“怎么样?”
就连镡烈都站在院子里头,目露关切。
谁都知道是元宝在危险关头救了镡时观一命,算是镡时观的救命恩猫,镡烈作为镡时观兄长,自然感激不尽。
“无性命之忧,只要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刑楷一脸风霜地来了,正欲说话,就见镡时观进了屋子,一句话就憋在了喉咙处。
他看了看众人,“这是怎么了?”
靳蓝礼貌笑了笑,“刑将军先在正堂稍等片刻,忙到现在,喝点茶吧。”
刑楷想了想,“也好。”反正该抓的已经抓了,这次要不是提前通知云霄山庄和南华派过来助阵,他们也没那么轻易打败蔡立养的那些发了疯的高手。
不过,老大的爱宠为了救他受了重伤,老大一定很伤心。
可伤心归伤心,蔡立的案子还要老大来尾,相关人员还得押解回京,禀报皇上处置。
他们在正厅坐了一会儿,朱家人就上门拜访了。
在牢里待了几日,他们也咂摸出来,刑楷那日是故意从蔡府门前路过,就是为了将他们送进大牢,保护起来。这不,听说刑楷在云霄山庄,他们就立刻赶了过来。
朱巧巧被蔡立掳了去,幸运的是,蔡立因为事情败露,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空理她,所以她就没受什么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