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骑前去救援。
无论如何,大将军都不能死在大军前,否则军心一溃,鹿台必定失守!
军师猜中了,可晚了一步。
聂嘉将刀锋架在赵无伤的脖子上,狠辣而平静地说:“下辈子记住了,没有本事就别动怒,越是想杀人就越应该让自己学会平静。”
言罢,头颅飞起,血泉呼啦啦冲向天空,赵无伤的尸身直挺挺往后倒去。
赵无伤……那个传闻中一人破一城,天下难逢敌手的赵无伤死了!死在了大王的刀下!
燕军激动呐喊,高呼吾王万岁。
齐国军师瞬间脸色苍白,迎风呐喊:“撤军守城!守城!”
“给我杀!”聂嘉一扬刀锋,甩出一串血珠。
姬佳容和诸位将领只觉得胸中燃着一团火,他们奋力催动战马,燕军立刻大举进攻,如潮水般掩杀而去。
时谌低笑一声弯腰将狮子歌捡起来,随后握着聂嘉的手将他拉上战马,随大军向溃逃的齐军追击而去。
赵无伤一死,燕军气势高昂,城墙上战鼓雷鸣,燕军的铁骑踏过齐锦羽和赵无伤的尸首,在大王的带领下往鹿台蜂拥追杀。
两军交战,军师仓皇应对,忍痛舍下一批锐骑兵为大军撤城争取时间。
可待燕军追杀而来时,齐军的阵法几乎是如蛛网般脆弱不堪。燕军铁骑在前,弩手万箭齐发齐军立刻死伤一片,军师站在城墙上心如擂鼓,竟分辨不出燕军手里的是什么东西,威力如此之大,竟然能生生击穿盾牌,一条线上能连杀三人!
鹿台城门大闭时,未来得及撤回的齐军也已经是死了个干净。
“降否?”聂嘉在鹿台城门下叫阵。
他和时谌共乘一匹,马蹄踏在一片尸体上,他仰头遥遥看着城墙上的神情紧张的军师,笑意盎然的又问了一遍:“降否?本王会根据你的回答来决定鹿台的去留。”
军师看到他手上还染着大将军的血,眼中和心上均是刺痛一片,他厉声喝令,“放箭!”
一声令下,城墙上羽箭如大雨般倾泻而下,燕军立刻蹲地高举盾牌将弩手围起来。刺耳的蜂鸣中,无数根漆黑的箭矢从保护圈里飞向城墙,只见城墙上的弓箭手一个个从城墙跌落。
时谌挥刀挡下飞来的羽箭,聂嘉眼神恹恹,“不识抬举。”
他两指并在一起,轻轻一划,眼神冰冷。
玄甲二十一顿时从人群现出身影,足下几步猛蹬,铛铛削断眼前的箭矢瞬息间登上了城墙,这一下顿时犹如虎入羊圈,刀锋的冷芒频频爆闪,城墙上惨叫一片,血肉横飞。
这场战役轰轰烈烈,如飓风般来的快,结束得也快。
最后鹿台城门被攻破,军师被生擒,时谌从里面打开城门的时候聂嘉就骑在马上站在外面。他把狮子歌插回后腰,自然而然地走到聂嘉身边牵着他的马缰,将他引进这座将将攻下来的城池。
燕军迅速把控了鹿台关口,鹿台百姓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眼中闪烁着惧怕和仇恨,低着头不敢看那马上的暴君一眼。
军师被时谌卸了两条胳膊,此时被一名玄甲押上来,跪在聂嘉马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