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如今我只要你们拔刀,为我而战!”
他此时仿佛不是燕国的王,而是号令大军的建立者。
全军注视着他们的信仰,吼声震荡着凯旋城。
赵无伤终于按捺不住军临城下叫阵,遥遥一看,尽是黑压压的人头。
聂嘉把关押了好几日早已神崩溃的齐锦羽押到阵前,嚣张唤道:“赵无伤何在?来接你的主子回家!”
说着骑在马上,往齐锦羽的后肩踹了一脚,齐锦羽险些摔倒往前猛地踉跄了好几步。
聂嘉道:“滚。”
齐锦羽没有被绑着,他惊惧地转头看了一眼燕国的暴君,害怕得呼吸急促,然后转过头一步一步往对面齐军走去。他步履僵硬,看到对面一道黑影策马往前狂奔了一小断路,知道那是赵无伤大将军,却没有半分惊喜,心里只有恐慌和茫然。
那暴君真的会这么轻易放了他吗?
这么想的时候齐锦羽已经走出了一段路,他忽然觉得小腿一痛,茫然低头一看,一根漆黑的羽箭正插在脚边,小腿被划出了一道伤口正在泊泊流血。他不知所措地转过头,便看到那暴君又漫不经心地取了一根新的箭矢搭在弦上,正弓拉满月地瞄着自己。
这一瞬间齐锦羽明白了他的意图,顿时肝胆俱裂,恐慌地尖叫了一声拔开腿往赵无伤那边跑去。
赵无伤在第一支箭射出的时候就愤怒得目呲欲裂,直接一马鞭下去策马狂奔要去救主。
“将军回来!别上当!”军师急吼,但赵无伤已经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军师一挥手命亲兵随行,只盼大将军能及时就回太子殿下才好。
对面遥遥奔来十七八个人,聂嘉不悦地皱了皱眉,“碍事。”他一松手,箭矢激射,直接扎进齐锦羽肩上,将他整个人带倒扑在地上,不知生死。
“太子殿下!!”赵无伤急吼,将战马抽得鲜血淋漓在战场上飞奔,一点点计算着距离。
“我去给你,把垃圾清理一下。”时谌一夹马肚,慢条斯理地抽出腰间修罗刀,只身一人迎了上去。
齐锦羽痛得大喊,紧追不舍的死亡让他终于彻彻底底回过神来,肩上还插着一支箭,也不管血流如注奋力往赵无伤身边跑。
太远了,聂嘉一箭射空,一把扔了手里的弓箭拿了把十字弩来。他扩开弩担,重新瞄准了齐锦羽的身影。
他与赵无伤越来越近了,不对,是赵无伤越来越近了。
赵无伤的战马在短时间内爆发出难以想象的速度,而聂嘉的箭矢也在赵无伤只差齐锦羽一步之遥时,击穿了他的心脏。
两人皆是一愣,齐锦羽喷出一口血雾,怔忡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血洞,随后直挺挺地往后倒了下去。
“太子!太子!!”赵无伤跃下战马飞奔两步跪到齐锦羽身边将他扶起,呼吸发抖地摁着他胸前的血洞。
“大将军……救、救我……”齐锦羽一字一血地说完,喉头剧烈抽搐了两下,随后双腿一伸,命归西天。
“太子?太子!”赵无伤嘶吼着,最终确认了齐国太子齐锦羽身亡。
他满目血红地瞪向燕国的暴君,只见那残忍嗜血的黑袍少年唇边还挂着一抹邪恶的笑,只身策马冲来。
赵无伤被刺激得狠了,根本没注意到身边的十几名麾下战将已在瞬息见间尸横满地,那提着修罗刀的男人身上滴血不占,气定神闲,他一手撑在马头上支着下巴,一手将刀上的血在自己腿上擦干净,等那少年暴君赶来,将干净地修罗刀抛了过去,轻笑一句:“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