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那暴躁的性子,在心底默默吐槽,清理门户也不是没可能……
简素虞身形挺拔,宛若青松一般伫立他跟前,衣袍猎猎,柔声道:“无论前方刀山火海,你都有我。”
捂住脸的岚隐则是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师尊的话无法直视也就算了,舅舅太丢人了……
“我不要上山,我要回酆都。外面太可怕了,我要去找蒲哥……”谢宴满脸委屈。越靠近灵山,他就愈发坐立不安,倒像是有些近乡情怯一般。
柳鸣鸿一脸为难:“软的不行,要不来狠的吧?”
狠的?简素虞认真思索了片刻,沉下脸放狠话:“你再闹的话,我就抱你上去。”
谢宴:“……”
柳鸣鸿:还有孩子在旁边呢!你们……打扰了。
最后,看不下去的柳鸣鸿直接上手,一根一根毫不留情地将谢宴的手指从树干上掰了下来,嘴上仍是好心劝哄:“谢师兄别慌,我昨日已经跟新酒传了信,估计他这会已经出发赶过来了。我们一同去给你撑场面,浩渺剑仙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敢情挨揍的不是你们!?黄昏啊你要是清醒能帮我说句话就好了。他们就知道坑我!”谢宴不耐烦地摆摆手,理了理自己的凌乱的衣衫,随即泫然欲泣地搭上月黄昏的肩膀,嘴上不停抱怨,“你看他们这副把我往火坑里推的猴急模样不知道的话还以为他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呢……”
“怎么会呢?你想多了。”万万没想到谢宴心思竟然如此敏锐,柳鸣鸿心下一惊,假装低下头研究起扎进自己掌中的一个木刺来。
事实证明谢宴想多了:苍深根本没有时间理会他。因为他们一路走过来,路上冷冷清清,连半个人影都没有。正在纳闷的时候,却听得前方正殿隐隐传来窃窃私语声,似乎还夹杂着苍深的声音。
偌大的正殿,一群身着月白外袍的玄音弟子们被捆仙绳五花大绑地聚集在一起动弹不得。
“师叔祖,你们没事吧?”云奚见状,连忙招呼着师兄弟们为被困在捆仙绳中的弟子们松绑。
“是素虞啊。”苍深终于松了口气,扯过身上乱七八糟的绳子,结果一回头就看见简素虞身边的谢宴,气不打一出来,猝不及防抬起一脚就踹了过去,“把他起来!看到他这张人神共愤的脸我就来气!”
右膝盖莫名其妙挨了一脚、一头雾水的谢宴:师父你变了,你以前还夸我这张脸长的不错……
“师叔,门中发生什么事了?”简素虞垂目瞧见忍痛揉着自己膝盖、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谢宴,下意识地护在了他身前。
“大师兄,有个疯子魔修潜进了门派!”
“对啊,还非要我们去墓前磕头认罪。”
“我们奋力反抗,他就把我们关在这里反省……”
“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就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