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鸢折纸带着好奇与揶揄笑意追问道:“谢宴这性子确实挺讨喜的,你否认得这么快做什么?”
简素虞:“……”
那头谢宴直奔羽峰,却被打扫的师弟们告知师尊似乎有什么急事一早就下山去了。
“下山去了?”谢宴一头雾水。苍深急匆匆把自己召回来,自己却不知何处去了,也是蹊跷。“好的,你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吧。”
“是,大师兄。”扫地的弟子应声退下了。
没有师尊镇着,谢宴可谓喜出望外,没人拉着自己挨揍了,没人罚自己顶水桶了,连一大清早的早课也爱去不去,他更可以时不时地溜出山门,在山下的繁华小镇逛个尽兴。
这天他正刚山下回来,捧着好几只糖葫芦,准备分发给门派里的师弟师妹们,却在山门遇到一个人。
“老伯,你是来入派的?”谢宴望着他一脸风尘仆仆的模样。这年纪额现在开始修仙有点迟了吧。
“少年,你说笑呢,老夫一大把年纪,半入土的人了。”老人被他逗笑了。此时他身着一身素锦玄色华服,上面用银线绣满了祥云纹,估计家世也是不会差的。此时他望着自己手下一个紫檀雕花食盒,纹理细密,色泽光润,满面愁云。“老夫就想来看看犬子,但是他……唉……”
“没见着?说不定他是在闭关吧。修道之人有所顿悟时便会闭关,以求突破境界,时限不定半年一年的都是正常的。”谢宴咬着糖葫芦,宽慰道。
老人重重叹了口气,而后起面上哀伤,冲他笑笑:“年轻人,相遇一场,这碗莲子羹就留给你吧。”
“这……”谢宴为难地望着华服老人颤着身子走下登天梯的身影。
登天梯有上千阶,他刚入门的时候爬上来都累得气喘吁吁,更别说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家了可怜天下父母心。
“老伯,令郎尊姓大名啊?若是在下得空,必将这碗莲子羹送他手上。”突然灵光一闪,谢宴喊道。但愿不要太久,否则这碗莲子羹早就不能吃了。
老人家的脚步顿了一下,忍不住道:“估计是等不着了吧……”踏出两步,还是轻声道了句:“素虞,犬子素虞,无论如何,多谢少侠好意了。”
素虞?简素虞的父亲?!谢宴风中凌乱。急急急!简素虞的父亲他该如何称呼?
提着莲子羹奔上徵峰的时候,谢宴脑海里还在纠结为何简素虞的样貌与简老伯的那般不同。简老伯虽说剑眉星目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英气风姿,但简素虞那俊秀的长眉,因常年专修剑道而沾染上几分杀意,那清灵如山间朝露的深邃眼眸,还有那色淡如水的薄唇……根本一点就不像好嘛。
谢宴正胡思乱着,一抬眼就见脑海里的人出现在了面前。
简素虞紧闭着眼,正一袭白衣静坐在寒冰池的千年池水之上,周身满是寒冰肃杀之意,煞是气质绝尘。许是听到了动静,他微微蹙起眉,身下的池水蓦然在他心意松动之时,缓缓地敛成一层寒冰,发出一阵轻微的声响。
“师兄师兄!”谢宴抬起脚,手忙脚乱地躲避着朝着自己蔓延过来的冰阵。
池子上的人蓦然睁开了眼,一双灵秀眸子里满是冰霜寒意:“何事?”
见他理会自己了,谢宴的语气也欢快起来:“我受人之托来给你送个东西,喏”他把食盒往前一提,絮絮叨叨,“莲子羹。简伯父他一把年纪又大老远地爬了上千登天梯,就为了给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