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没有说话,他的目光望向天际,最后幽幽叹息一声:“如眉早已坦白了整件事,没想到她最后还是人各有命吧。”
而后,天都云的弟子间都传闻柳如眉奉掌门密令镇守禁地,归期未定。
柳如眉就那么消失了,少了她的天都云海一切如常。
只有柳时新小声地说他会每天画一幅画等着小师妹回来,一直画到她回来。
望着师弟信誓旦旦的模样,柳孤灯终是没有忍心告诉他真相。
后来谢宴想再去摸下试炼石,却被天都云海打扫的弟子告知,陪伴门派弟子多年的试炼石不知何时碎成了一堆白色齑粉。
此事便成了天都云海的一大未解之谜。
“孤灯,若是有天我误入歧途,你一定要阻止我。”谢宴翘着二郎腿坐在屋顶上,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
“我不。”柳孤灯断然拒绝。正当谢宴在心底感叹兄弟情深的时候,就听他把玩着手里的石子,认真道:“我打不过你,我要喊你家那位动手。”
“师兄才不舍得呢。”谢宴扬起眉,笑了笑,“当初柳如眉说我寿命短暂,不过我不相信,正所谓祸害遗千年,我觉得自己是要长命百岁的。”
谁知话音刚落,就见在一旁练剑的简素虞放下宵练,郑重地点了点头:“祸害与否,为恶皆当诛。”他不知为何想到了谢宴踏进禁地湖中时的倒影,似乎也有些不太一样……
月黄昏在一边偷笑。
“当真舍得?”谢宴一脸怨念地嘀咕了几句,突然敛去笑意,垂下了头,面上神情再看不分明,“所以你记住了,能杀我的只有你……”
当谢宴还打算在天都云海插科打诨几天的时候,简素虞到了门派的传音符。似乎是有什么急事,苍深急着催他们回去,于是通知了月黄昏之后,他们便拾好行李准备不日回山。
柳孤灯代替天都云海的掌门为他们设了饯别宴,到了离别这日,带领了着天都云海的众人在镇派的千年古松底下为他们送行。
“下回你们来,天都云海必要以门中年代最久远的醉江湖相待。”柳孤灯豪爽地承诺。
时间不久,但是不难看出柳掌门对自己大儿子的喜爱,想必要不多久,柳孤灯就要成为天都云海的下一代掌门了吧。望着自己意气风发的兄弟,谢宴打心底地为他高兴:“好啊,到时候不醉不归。”
突然柳孤灯勾住谢宴的脖子,悄悄瞥了简素虞一眼,笑得神秘兮兮:“我可是在你身上下了不少注的,别让我失望噢!”他坏笑着,心照不宣地拍拍谢宴的肩膀。
“那还真不好跟你反着来,等着吧。”谢宴了然地冲他眨眨眼。
月黄昏与柳鸣鸿寒暄了几句,最后递给了他好几瓶聚灵丹,一行人挥别了众人踏上归途。
风尘仆仆的谢宴回来第一件事就直奔羽峰苍深居住的宫殿,而简素虞则被鸢折纸拉回商峰谈了许久的天。
“素虞,师姐觉得你出门一趟似乎有些不一样了。”鸢折纸难得带着几分调侃的笑意。
不觉握紧了手中的杯盏,简素虞茫然地望着她:“是吗?”
“似乎”鸢折纸眯着眼细细地打量了他片刻,两分调侃,八分认真,道,“似乎有了点人情味,是因为谢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