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场上,不少玄音派的弟子都在围观,甚至有人想上前去帮忙,却在看到簇拥在柳时新身后的一群深紫色外袍的弟子们时停下了脚步,只是扶起了被推翻在地的云鹤。
天都云海自家的事情,外人确实也不好插手。
此时,谢宴正在外场打着瞌睡,横陈在腰间的雪白玉笛随着他的呼噜声一晃一晃的。他昨日因为练剑偷懒被自己师父罚着顶了好几时辰的水桶。他生性好动,苍深更是放话洒出一滴加一个时辰,磨磨蹭蹭折腾了许久才结束。
听到底下窃窃私语,谢宴才悠悠转醒,打了个哈欠,揉着惺忪双眼,挤进了人群里。
看见是天都云海的人,谢宴伸了个懒腰,不打算管这闲事,正要离开,却见身侧一个身影略过,挤得他向旁边踉跄了几步。
“又找他麻烦,柳时新,你皮痒了是吧?”
一声怒喝过后,下个瞬间,两个同样身着深紫色长袍的身影便在人群之中打了起来。双方挥着长刀,势均力敌,金鸣相交,砰砰作响。
“新酒!新酒小心!”跪在地上的柳鸣鸿突然发出了惊呼。
清静山的天都云海是向来以世家传承,内门弟子都为拥有柳家血脉之人,修为自然比外门弟子高了不知道多少层次。
双方缠斗片刻,柳时新一脚将蒲新酒踹了出去,刀入鞘。“一个废物,一个乞丐,”视线在云鹤身上略过,嗤笑道,“还有个傻子,倒是绝配。”
“你”蒲新酒捂着腹部,喘着气,一双眸子凶狠地瞪着,刚想破口大骂,却被柳鸣鸿拽住了胳膊。
谢宴闻言大惊,刚想教训一下人,却见云鹤欺身向前,右手一扬,不知道将什么粉末撒向了柳时新。
霎时间,柳时新浑身沾满了雪白的药粉,捂住双眼发出一声哀嚎。
云鹤更是怒上心头,扯着身旁拭汗用的方巾便拍了上去,嘴里还嚷着:“我叫你欺负人!我叫你欺负人!”
天都云海的弟子们见此,怒上心头,拳脚相加,不分轻重地招呼上去。
看到自家人被打,玄音派的人也不是吃亏的主,忙簇拥着上去帮忙。
柳时新腹部挨了好几拳,起了怒意,摸到腰间大刀,立时出鞘,绕着自身半周,横扫了出去。
谢宴正制止住两个互相缠斗着的弟子,还未开口,回头就觉一阵刀风扑面而来,退避不及,左边脸颊被刀尖划破了一道口子。
惊讶中,谢宴抹了把脸,温热湿润,竟见了血。
柳时新后背被踹了一脚,踉跄着扑到了一名玄音派弟子身上,又吃了几下暗拳,忍下眼中不适,勉强挥舞几下刀,冷声质问道:“堂堂玄音派之人竟也会做出这下毒暗算的卑劣之事,莫不是前几次宗派大比简素虞便是如此获胜的吧?”
“闭嘴!简师兄赢得堂堂正正!”云鹤刚开口,便被循声观位的柳时新一记刀气排在胸口,咳嗽了几声。
“在下不才,简素虞的手下败将,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玄音妙法!”谢宴双目微敛,摸到背后一空,才想起今日未佩剑,面上一窒。只得暗自回忆起简素虞催动碎冰之法,执起碎冰,置于唇边
“谢师兄!”玄音派的人制止不及,连忙封闭听觉。
灵山上下,谁不知道浩渺剑仙座下大弟子谢宴,于音律造诣上天赋异禀,进而扰人心智,退可取人性命。
“吱吱吱吱吱”一声凄厉的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