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划破天际,巨大的灵力翻滚波动,惊得山中云雀尖叫几声逃离天际。
天都云海的人则应接不暇,忙捂上自己耳朵。
“……魔音?”柳时新皱着眉,难耐地捂着耳朵吼道,匆忙封住自己听觉,一个挥刀便冲着谢宴袭去。
地面上的弟子受了荼毒,正痛苦地满地打滚,而罪魁祸首谢宴则一脸无辜地望着他们。没料到身后有偷袭,谢宴一时不察,被柳时新的刀柄顶在了后颈。谢宴被清静山霸道的灵力逼退半步,只觉得后颈剧痛,有陌生的气息顺着脊柱直冲头顶,抑制不住一口热血涌了上来。
“不过如此。”柳时新讽道,又在刀中注入了灵力,正欲用刀气震飞眼前之人,却见眼前人左脸血迹淋淋,一双微翘的桃花眼,映出眸子里抑制不住的杀气。
颈间火纹触及脸颊上滴落的血渍,散发出血红的微光,谢宴忍不住抹了一把,握紧手中玉笛,眼中隐隐泛起红光。指尖凝聚灵力,霎时间颈间火纹红光更甚。
柳时新修习柳家内门心法许久,自是不让人轻易近身,而眼前人身法奇快,只觉得眼前一花,瞬间封住他几个大穴,一时之间陌生的灵力浸身,五脏六腑火烧火燎起来。
谢宴掐住他脖颈,沾了血的碎冰抵在胸前,再近一分便能直取心脏,他脸上还挂着鲜血,眼里泛红,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天都云海柳时新?”
柳时新仍将刀柄抵在谢宴腹部,双眼紧紧盯着谢宴,不服气道:“你是谁?”
“玄音谢轻狂,简素虞的手下败将。”谢宴嘴角含笑,对着云鹤的方向努了努嘴,“而现在,你输了向众人道歉。”
柳时新自小养尊处优,作为受人尊贵的内门弟子,尚未受过如此欺侮,他别过头,恨恨嘟囔道:“不过如此。”
“自己也不过一个绣花枕头。”蒲新酒冷冷地嘲讽了一句。
自视甚高的柳时新被一个激将,炸起来想拔刀再战,却被谢宴狠狠压制住。
“怎么回事?!谢宴你的脸怎么回事?”身着玄音的月白色长裙的岚月时,腰间格格不入地别着一条折了好几折的九节鞭,出现在外场。
“月妹!”云鹤眼中一亮,断断续续地讲了前因后果。
“身在我玄音派境内,自然要遵循玄音派的规矩。”岚月时瞄了一眼谢宴微红的眼眸,一鞭子把柳时新捆了个结实,怒道,“走,押去见掌教师叔。”
玄音派正殿。
之前还一脸不虞的柳时新挣脱开掣肘,理了理自己的衣襟,面色恭敬。而谢宴则是抹去了脸上鲜血,一脸惊讶:“原来私下欺凌是天都云海的传统?”
飞云道人是天都云海的长老之一,此次有关清静山的参与宗派比试大小事宜俱是由他负责,此时他板着一张脸,冷声道:“不过天都云海的弟子间的切磋而已,玄音派弟子自可作壁上观。”
这话说的,反而是怪他们多管闲事了。谢宴眼里泛起红光,反驳道:“作壁上观的玄音派弟子,被你派弟子踹出内伤来了。”
柳时新闻言手一指一脸狼狈的云鹤,忙出声解释:“师叔,是那弟子先对弟子用药,弟子情急之下,才出手伤他。”
飞云道人望他一眼,恨铁不成钢道:“小小比试还闹出如此兴师动众的误会,回去倒立三日,择日去向玄音派弟子道歉便是。”
柳时新恭敬回了句是,便俯首退在一旁,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
伤了人也只是小罚,道歉也只是对玄音派弟子而已。那柳鸣鸿先前被侮辱之事,便仿佛没有发生一般,这心都偏得没边了。众人心里默念。
“天都云海的长老果然秉公无私。”岚月时抓紧了手中鞭子,讽刺道。
“道歉?那也要人接受才行!”谢宴眼里一片浅红之色,剜了柳时新一眼,“不好意思,除非他先向那位柳公子道歉,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