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尤对有什么动作吗?”
“动作挺多的,如果您再不打电话我都准备打过去了。他和方氏接触颇多,但谈判像是有些裂缝,没有谈拢,不过我最近也查到了他以前的一些事。”
“以前的一些事?”
“您真的想知道吗?”
“……”
“我明白了。当年您高考前发烧并不是意外,是尤对做的。有人看您不爽,联系上了尤对,给了他些好处,他就做了。”
“谁?”
“方氏大公子,他考试可是一直比您低几分的。”
“哦。”
年时倦没再问了,挂断了电话。一俩个星期,查到的还是挺多的,比如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年时倦将手机甩到床脚,仰起头,闭着眼。
人心真是猜不透啊。明明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却在刚刚才发现对方的真实面目,而以前一些可疑的地方也渐渐清晰起来了。没有为他找借口的必要了,也无需再纠结了。就此别过。
但年时倦不懂。为什么尤对会这么选择?有什么困难不可以向他开口吗?不过现如今无论缘由是什么,年时倦也没有兴趣想要知道了,背叛这种事情,一次就可以否定一个人了,如果他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那也就这样吧。
啧。
真他妈的困难。活着。
要是能有个读心术就真是万事大吉了,谁的心里想什么一清二楚的,不用担心什么暗地里自己被骂成傻叉,表面上揽着肩称兄道弟的。
就这么懒懒地想了一会儿,又在床上翻腾了一会儿,年时倦才从床上起来,刷了俩下牙,擦了擦脸,打开了冰箱。
冰箱里的东西不多,上一次买了一箱牛奶还没喝完,但离过期还早,所以年时倦也不着急。除了奶,还有半个西瓜,但是……放的时间有点久了,大概是吃不了了,等下要出门的话,可以扔掉了。
年时倦就拿了盒奶,关上了冰箱的门。
茶几上还要昨天买的薯片没吃,可以吃了,不过这样子也不是个办法,总得再去买些东西回来,不过……
年时倦看向自己的钱包,有点扁了。而这个月的画……
今天十一号,那幅画连个构思都没有,真是要人命。最近几个星期总忙着出去看智……小屁孩儿掏垃圾,看完就回家洗洗睡,然后吃吃饭,再然后……年时倦打开电视。
这个时间段没有什么有意思的,而年时倦也不是为了打开电视看,他就只是想有点声音,然后靠在沙发上发发呆,吃吃东西,然后再……构构思?
“咔嚓”
黄瓜味儿的真好吃啊。
“刺溜”
这个口味儿的奶……一般。
年时倦嘴上没有停着,一直塞着东西,思绪却有些飘远,他在想这个月的那副画。
没有什么特别的灵感,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那幅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所以画什么好呢?
年时倦的脑海中闪过那双黑亮的眼睛。
“画可爱的小老鼠真是没意思啊。”
他想画捡垃圾的高冷小王子。
在暗黄色的墙角边,堆满了散发着恶臭的垃圾,有一个少年,穿得破旧、身上脏兮兮的,在翻找着。他的面色很冷漠,连带着那双眼睛也像是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