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下是被风吹得不停卷积的厚重云层,灰蒙蒙的,看不到云层下面有什么,只能听到“呜呜”呼啸的风声。
他内心不安,恐惧的感觉开始爬上他的皮肤,他往后退,腿上却突然袭来一股大力,他不由自主地往崖下坠去……
猛地睁开眼,又被头顶的光亮刺得闭上眼睛,吴瑕喘了口气,再次慢慢睁开眼睛。
乔锐格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站在沙发边,冷着一张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只脚抬起来踩在沙发边上,见他没有更多的反应,又抬起脚来往他腿上使劲一蹬。
“起来,帮我吹头发。”乔少爷霸道地命令。
吴瑕强打着神,半闭着眼睛站在床边给乔锐格吹头发。
乔锐格上身□□,只在腰上围了条浴巾,这会儿大咧咧地张腿坐在床边,让吴瑕帮他吹头,却又连头都不肯低,一直赌气般盯着吴瑕。
神思还有些恍惚的吴瑕却没注意他这么多,他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胡噜着乔锐格的头发。
乔锐格的头发留得不长,发质偏硬,湿了水像针似的一根根扎着,吹干了又显得毛茸茸的。
像颗猕猴桃,还挺可爱。吴瑕心里想着,忍不住又胡噜了几下。
乔锐格啧一声,斜了他一眼,偏头躲开:“手里有没有点数啊?摸狗呢?”
吴瑕差点顺嘴就要答应,还好及时醒过神,关了吹风机,拔下插头,把线绕好,转身准备出去。
腰上横过来一条胳膊,把他使劲一勒,吴瑕只觉得眼前一花,就被人压在了床上。
他心下一惊,先转头瞄了瞄乔锐格的右胳膊。
乔锐格却是早有准备,这压下来,重心都放在左边,右胳膊只是虚虚地搭着没有着力。
吴瑕稍松了口气,就想挣扎。
乔锐格哪会轻易让他挣脱,整个人都斜压在他身上,左手还按住了他的肩膀。
吴瑕要挣扎又顾忌着乔锐格的伤,本来就睡得身上软绵绵的,这下更是使不出半分力气,他又挣了几挣,心里渐渐涌上一股悲凉,手下劲一松,也不再挣扎。
乔锐格见他松了劲,也略缓了力道,慢慢压下来,在他耳边低声问:“你是不是吃醋了?”
吴瑕身体一僵,变了脸色,又待挣扎,乔锐格却再次重重地压了下来,不由分说地吻住他。
也许是心里积了火气,这一吻,蛮横,直接,侵略性十足,毫不留情。
然而没多久,乔锐格就松开了吴瑕,微撑起身子,拧着眉看他。
他吻得这么狠,吴瑕却完全不给他半分回应。
乔锐格仿佛都能看到心头那不停蹿动的无名火了。
他知道吴瑕的吻是什么感觉。
可以强势,也可以温柔,也可以缱绻得让人有深情的错觉。
就像在“夜色”时那样,或者更早些,在五星酒店的床上,他被压着吻得发出小猫儿似的哼哼。
无论哪种,都绝不是像现在这样,只张着嘴,身体僵硬,冷冰冰地像块木头。
哪怕在五星酒店那次,吴瑕一开始也不曾给他回应,但至少那时候身子是热的,烫的,会因为他的触碰而感到战栗。
乔锐格微喘着气,冷冷地瞪着吴瑕。
似乎对他的怒气早有预料,吴瑕并不见慌张,只是默默别过脸不看他,清秀的脸上浮现的又是和在小宾馆那时一样的表情。
冷清的,悲伤的,没有哭,却比哭还难过的一张脸。
乔锐格心头的无名火倏地就灭了。
虽然他很想在吴瑕那因为别过头而线条特别诱人的脖子上咬一口。
又或者在清晰性感的锁骨上啃一啃。
可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