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包厢,摆了三桌,骆遇川一到,被丁曦一帮女同学拉去同桌。
他们班上总共也才七个女生,读书的时候就对年纪最小的骆遇川另眼相待,这么多年不见,这份区别对待居然也没有变。
且不说女生对这位老小的那点“母性关怀”,放眼到场的男同胞,论形象气质,那也是和骆遇川这样的帅哥一桌更有胃口些。
没多一会儿人就到齐了,骆遇川和七位女生还有两位外地来的男同学一桌,其他两桌便成了“和尚桌”,侯朗义带头嚷嚷着资源不均衡,说一桌至少得要两位女同学这才公平。
丁曦笑着说:“早就讲好的,我们姐妹还要说点私房话呢,不跟你们大老爷们儿一桌,不还方便你们喝酒吗?”
侯朗义过来拉住一位女同学:“说什么私房话,吃完饭回酒店房间去慢慢说,走走走,一桌来两个,我们都是绿叶,衬托你们这两朵鲜花还不美滋滋?”
那女生笑骂:“还绿叶呢,你们自个儿照照镜子,都快成光杆儿了。”
这话一出,好几位头顶发量堪忧的男同学都露出尴尬之色。
张健站起来:“你们说私房话,干吗还把骆遇川拉去啊?”
女生们嘻嘻哈哈地回:“这还用问吗?”
也不知是谁就嚷嚷着:“我们这儿也有帅哥,方行远,站起来让她们看看。”
方行远淡淡一笑:“看什么看?你当选花魁呢?”
便又有人喊:“我投老班一票,老班要是能再高一点那也勉强可算个美男子。”
一时间包厢里乱纷纷闹嚷嚷,最后还是李冉出面,保持原样不动,女生们说私房话,男生们喝酒,早早吃完再去ktv继续联络感情。
骆遇川对这样的饭局并不善于应对,工作中也少有需要他们去拼酒的场合,而且他谨记自己要开车,结果就是同桌的女同学都喝起了红酒,他还只端着一杯白水。
同桌的女同学不计较,男同学们却不想轻易放过他。
侯朗义就一手拎着酒瓶一手拿着两只酒杯走到骆遇川面前,把酒杯往桌上一放,说:“今天必须得走一个。”
马上就有人起哄:“走一个!走一个!”
骆遇川起身,面带微笑,客客气气地说:“还要开车,不方便喝酒。”
丁曦顺手往侯朗义背上拍了一下:“去去,小川不爱喝就不喝,非逼着人喝干什么?”
同桌女生都统一战线,口径一致的表示,是她们不让骆遇川喝酒。
男生们笑笑骂骂,也没谁当个真。
唯听到一个冷冷淡淡的声音说:“哪能随随便便就跟你们喝了?”
不用去看,骆遇川也知道这话是方行远说的。
果然,就听另一桌有人喊:“那方行远你说要怎么才喝?”
方行远笑笑说:“那要问不肯喝的人啊,得给出什么好处才肯喝,谈谈条件嘛。哦,也是,我们档次不够,给不了什么好处,那就谈不拢了。”
偌大个包厢这会儿也渐渐安静下来。
酒不过半酣,也没谁真的喝醉,弦外之音都听得出来。
丁曦悄悄踢了踢侯朗义,拿眼刀剜他,那意思是“让你来劝酒,没事挑事”。
侯朗义也很尴尬,他并没有针对骆遇川的意思,不过是借着酒劲开开玩笑,骆遇川喝不喝他都不会有别的想法,但方行远这么一抬,却是把他和骆遇川都给摆到一个难看的台子上了。
他也后知后觉地想起,方行远和骆遇川,原本就是不太对付的。
自己这是给人当枪使了。
他回头瞥一眼方行远,呵呵干笑两声,说:“你倒是会喝,都说醉话了。”
毕竟都是同学,他也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僵,这算是给方行远递了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