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崽子,我想牵你的手。”祝鸿伸出了手,见到纸上说“已经牵了”的时候,手紧紧抓住着空气,笑得很是开心,只是笑着笑着就流出了一滴泪来。
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你在我身边,我却看不见也摸不到你。祝鸿心底五味杂陈,他想起小时候自己很怕鬼,就是听到这个字脸色都会变了变,可是他现在却好开心这世上有鬼,因为这样他就可以和季如许在一起了。
只要羊作人永远和自己在一起,为什么要那么在意肉体凡胎?祝鸿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决定到时候向海外仙山寻一点灵丹来,这样自己就能与天同寿......
外面下起了大雪,沙沙的声音听着有些惬意,祝鸿吹掉了桌子上的蜡烛,静静地躺在床上,张开了手,声音有些委屈,“朕要抱。”
季如许有些不好意思,飘在空中看他,晃了好几下后才乖乖地给他抱,又听祝鸿的声音响起:“朕抱到你了吗?”
季如许刚想到宣纸上写字,蓦地一想,这蜡烛都吹灭了还怎么看得到,于是便躺在祝鸿身边,捏捏他的脸和鼻子。
“你看我这呆的。”祝鸿摇摇头,连忙起身下床点蜡烛,望着那烛泪有些触景伤怀,“以后朕就要点着蜡烛到天明了,可是朕却很开心,因为这样睁眼就能见到你。”
祝鸿瞄了一眼宣纸,只见写着,“小皇帝你快去睡觉,我躺在你身旁陪你。”
“好。”祝鸿又回到了床上,身体呈抱人的动作,他拍了拍龙床,眨了眨眼睛:“快钻进来,外面冷。”
季如许其实不冷,自从他成为阿飘后,就什么感觉都感受不到,但他不想让祝鸿难过,听话地钻进了祝鸿的怀里。
一天后,祝鸿端着新做好的夜壶,觉得外面的花纹不太好看,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蓦地一挑,又唤了宦官来,“叫造办处的人换个花纹。”
宦官点头应是,祝鸿又从书房旁拿了几幅画卷,俊朗非凡面容笑得很是开心,“照着里面的人画。”
季如许坐在案台上,咬牙切齿地看着恶作剧之人,别以为自己不知道那里面的画的都是自己,该死的祝鸿竟然把自己画在尿壶上。
这不是羞辱又是什么!?可自己又是灵魂的状态,什么都做不了,季如许捏紧了拳头在纸上写着:“姓祝的,你敢这样做试试!”
祝鸿瞄了一眼纸上的字,呷了一口茶,悠悠道:“试试就试试。”说着就让宦官下去了。
反了反了!这才几天的时间,小皇帝就无法无天了,季如许眯起眸子看他,飘啊飘飘到了祝鸿的脸上,在他脸上画了一个八字胡。
祝鸿自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侍人看到他脸上凭空出现胡子后,吓得呆了呆,连忙跪在地上指了指脸,祝鸿有些疑惑,照了照镜子,随后宠溺地笑笑,“别闹。”
劳资就是要闹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吧?季如许越想越生气,又在他脸上写着:“老夫聊发少年狂,肾亏膀|胱样样忙。”
见身旁的宫女太监都低头忍笑,祝鸿知道定是季如许又写了什么,只好再拿镜子照了一遍,蓦地愣了一刻,随后太阳穴跳了跳,也不确定季如许在哪,嘴角噙过一丝无奈地笑:“朕可真拿你没办法。”
季如许坐在他的背上,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