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随着与赵殊的亲密相处,赵景伶渐渐发现,他的皇叔必然是知道的……
皇叔他还是会温柔地望着他,可那眼神中分明多了一丝苦涩……
皇叔不要这么看着景伶,不要……景伶知道错了,知道错了……赵景伶心中一片荒凉,他害怕承认,害怕皇叔——会不要他了。他只能在赵殊复杂的眼神中故作镇定。
赵景伶翻找着母亲的遗物,企图将蛊虫的解法找出来。他小心翼翼地翻着那本破旧不堪的书,忽地,他看到那泛黄的纸页上的一行字——“噬魂蛊”可解,需用下蛊之人的心上血涂抹于受蛊者的手腕,方可将蛊虫引出,蛊解。
下蛊者的心上血……赵景伶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眼睛里多了一丝决绝。
是夜,赵景伶来到安炀殿。赵殊正在案前批奏折,赵景伶走到赵殊身边坐下,轻轻地靠在对方肩膀上。
“皇叔,休息会儿吧……”赵景伶轻声道。
赵殊牵起赵景伶的手吻了吻,低声道:“再过会儿就看完了。”
赵景伶见赵殊不为所动,有些埋怨似得钻进对方怀里。他凑过去轻轻地舔了舔赵殊的唇,细声细气道:“皇叔……”
此时赵殊的呼吸已经有些乱了。
赵景伶望着赵殊眉目含情,他轻轻地解开自己的外衫,将挂在肩上的衣裳一拂,雪白的肩头与单薄的胸膛便露了出来。
然而这却并不是一场风月事的开端。赵景伶垂下眸,在刹那间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直直地插进了自己的心口。匕首拔出,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
“你这是做什么!”赵殊惊慌道,事情发生太快,他根本来不及阻止。他想伸手去为赵景伶止血,却被对方抓住了手。
“莫要浪了……”赵景伶将赵殊的手往自己胸膛上按,面色惨白地说道。
赵殊的手腕上都染满了鲜血,下一刻,一只黑色的蛊虫凭空从他的手腕上钻了出来,一瞬间便化为了灰烬。
“出来了……”赵景伶看到这一幕,如释重负地笑了,下一刻便昏倒在赵殊怀里。
“太医!宣太医!”赵殊崩溃大喊道。他紧紧地摁着赵景伶胸口的伤,鲜血却还是从他指缝中流出。
“不会有事的,景伶不会有事的……”他吻着赵景伶的额头哑声说着。
于太医将赵景伶的伤口包扎好,他是这样告诉赵殊的:“陛下力气小,匕首差得不深,没有伤到根本。血也已经止住了,王爷不必太过忧虑。”
赵殊这才放下心来,挥了挥手道:“你们都出去吧。”
已是深夜了,赵殊却并不打算入睡。他坐在床头,握着赵景伶的手守着他。他不敢阖眼,生怕对方什么时候感到难受。
赵殊一夜没睡,清晨的时候,赵景伶醒了。
“景伶醒了啊。”赵殊笑了,他守了一夜,面色原本有些暗淡,见赵景伶醒来,一下子又鲜活了起来。然而他又轻叹一声道:“昨夜你把我吓坏了,为何要做这种自残的事?”
“可是不这样做,解不了蛊……”赵景伶小声道。
“可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害了自己性命?太医说幸好你扎得浅,再深些就……”赵殊哑声道。
“皇叔……咳咳……”赵景伶原是想再说些什么,却难受地咳嗽了起来。
赵殊给赵景伶顺了顺气,温声道:“你身体还虚着,不要说话了。”
赵景伶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