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今天用了木心的诗,我觉得另一句更适合她,”厉沐枫稳稳地操着方向盘,笑道,“我追索人心的深度,却看到了人心的浅薄。”
“我想从她身上寻到诗意,却看见俗不可耐。”
“啊喂,过分了啊,”流华叫道,不愿意将那个妙语连珠,诗句佳句信手拈来的人,如此贬损,“表里不一还行,俗不可耐就有点太过了吧,明明人家为你写了那么多诗。”
“所以才俗不可耐,”凤零有些吃味,“糟蹋了那些好句子。”
“哈哈哈,”厉沐枫借着等红灯的时间,牵起凤零的手,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吻,“我的心,只向着你,再多诗,不及你一句好人,当然,如果用先生,我会更喜欢。”
凤零不知想起什么,反手捏了男人的脸,笑骂,“呵呵,信了你的邪。”
虽然这句对话没什么问题,流华的八卦雷达却告诉他,这里面大有问题,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剧本一定偷着演了很多集,小火车说不定也悄摸摸地发车了。
不给某猫八卦的机会,厉沐枫将话题又给扯回去,“你猜,易知翎她为什么写这些?”
“怀念那些年,我们一起爱过的男孩?”流华不确定。
厉沐枫:“再往深猜一点?”
流华回忆了自己看的三观清奇的书,再结合一下现状,厉沐枫和凤零是一对,如果这个时候出现一个人,毫无原则毫无底线地对夫夫中的某一个示好,那么,这个人只有一种可能。
得出结论,流华皱着眉,捏着婊气地嗓子,皱眉嫌弃开口,“不会是新月格格宣言吧?我不是来破坏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那种。”
“……”那句台词不用念得那么像也可以的。
厉沐枫忍住把猫丢下车的冲动,不敢让他继续猜,自己把话解释给他听,“易知翎对我可没有这种作呕的爱情,俗不可耐是因为,她写这些是给世人看,让别人以为她爱我,文字没错,可惜作者心思不正。”
“知道背后的潜台词,谁还有心情去看她如何作态?”厉沐枫眉毛一挑,唇边嘲讽一笑,“反正我看她每个字都是虚伪,逢场作戏的事,认真了你就入套了。”
“她的心里没有爱,”凤零接过话,似乎不想让厉沐枫说太多关于别人的事。
厉沐枫拍了拍凤零手背,为流华解释某人的心计,“从人类角度考虑,易知翎年纪大了,需要找个人结婚,这时候事业有成的沐枫是她的极佳选择,她就回来打感情牌。”
“所谓人前高调宣扬,也是为了公众造势,用舆论道德绑架,成功了,她能顺利完成商政联姻,不成功,她也能抹我一身黑,给我负心汉公众标签,打击整个公司的形象,”厉沐枫连笑意都懒得挂,“而且真正爱得深沉疼痛的,都不会说出来。”
爱得够深,那伤口就扎在心底,人类宁可让它在那腐烂变成深洞,都不肯暴露在阳光下与人言说,爱也好恨也罢,都是一个人的事。
痛到极致,是永远不敢触碰,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