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云道:“郑盟主一心报仇,大家伙都明白,只是欢儿他”
不料清欢开口道:“我……”他声音沙哑虚弱,只说了一字,额上便冒出汗来。
郑竟成喜道:“你要说什么?”
清欢望一眼阿笙,又看向郑竟成,双唇颤动着,哑声道:“没、没……有……看……到……背、背后。”
郑竟成急道:“他从背后偷袭你,因此你不知是谁?”
清欢闭上眼睛,道:“是。”
众人惋惜顿足,清宁道:“没看到也罢,只要哥哥还活着便再好不过。爹爹先回房歇息,莫连您也伤了身体。此处有我看顾,还请放心。”其他几人亦附和劝慰。
郑竟成依依不舍松了清欢双手,再次拜谢素云,叮嘱阿笙务必找出凶手为清欢报仇,又请莫负雪守在房中保护清欢,这才与旁人一道去了。
素云感慨道:“郑盟主平日寡言少语不苟言笑,对待子女却是一片深情。”她不想到陈叔平,当年因一桩荒唐事再不肯与父亲相见,匆匆二十年过去,前日重逢,二人容颜与记忆里迥然不同,竟不敢相认。
传志心道:我不曾见过爹爹,他倘若还活着,也会如此记挂我吗?他想到庄敬亭,想到十八年前落梅庄父子相残的惨祸,心头发苦:恐怕不会。他凄凉一笑,却听阿笙道:“付九虽不是你的生父,却尽千辛万苦保护你、将你抚养成人。按道理,他也算是你的父亲。”
“你说的是,他待我也同郑掌门待清欢一样。”传志转悲为喜,“你怎知我在想什么?”
阿笙不答,垂眸望着清欢。他似乎睡着了。
传志自得其乐,笑道:“我不该问的,你从来都知道我在想什么。”越想越是快活,捏着他手指晃了两晃,又趴他肩上:“他睡了,咱们出去吧?”
清宁与秦筝坐在床尾,见他两人如此亲昵,都羞红了脸,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素云笑道:“传志说的是,你俩要做什么,到外头做去。”
阿笙应了一声,继而俯身瞧着清欢。莫负雪忙上前拦道:“你做什么?”
阿笙道:“你们盟主要我查找真凶,我还有话要问。”
莫负雪冷道:“谁知你是不是贼喊捉贼,盟主要我保护郑公子,你若对他不利,我的剑可不认人!”
“你时时刻刻盯着,我不会动手。”
莫负雪拔出剑来,指着他后颈道:“有屁快放!”
阿笙附在清欢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但见清欢蓦地睁开眼来。
阿笙声音极低,连传志也不曾听清他说了什么,他又说一句便直起身。清欢缓缓偏过头,定定望着他,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颤抖着说:“保……护……宁、宁儿……”
阿笙道:“我尽力。”
清宁惊道:“你们说了什么?为何要保护我?”
清欢合上双眼不再作声,阿笙道:“郑姑娘,他想要拉着你的手。筝儿也坐过来。”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