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齐握着清欢双手。
秦筝亦是惊诧,阿笙瞧她眼下两片青黑,泪痕未干,用衣袖擦擦她脸颊,笑道:“等咱们回到岸上,我便与郑夫人说要你们成婚。”
秦筝脸上绯红,羞怯道:“你、你……这种事,哪有……哪有咱们上门提亲的道理。”
“江湖儿女不讲虚礼,你们两情相悦,这便够了。”阿笙将她颊边乱发理好,发簪束紧,笑问,“难不成昨夜里,你两个说的便是此事?”
秦筝惊慌失措,恼道:“你偷看我们!”
阿笙失笑:“你心里想什么都露在脸上,我不必看也知道。”
秦筝哼哼两声不肯理他。阿笙这才与传志一同去了,莫负雪道:“你还要做什么?”
阿笙道:“向阿柔姑娘求问一事,你不放心便跟着。”
为了避凶手有可乘之机,除郑竟成与郑夫人外,旁人都至少三人结伴。李审之、白思思、贺方与罗成在左舷辛室;袁昭玉、周玉明、孙百宁在甲板上;南宫碧、素云、秦筝与郑家兄妹在此;狄松、狄珩与阿柔在隔壁。莫负雪算过众人位置,这才放行。阿笙道:“莫掌门心思缜密、行事谨慎,晚辈心悦诚服。”
莫负雪冷道:“莫以为说几句奉承话,我便信你。”
传志心想:阿笙分明是在嘲笑你胆小怕事,才不是奉承。他与旁人打交道,人家说什么便信以为真,花了好些教训才学会察言观色,揣摩弦外之音;阿笙同谁说话都是一般冷淡,瞧在他眼里却大大不同,还奇怪旁人怎就看不出。
两人出得房外,传志问道:“你还怀疑郑掌门么?”
阿笙道:“你怎不问我同郑清欢说了什么?”
传志笑道:“是我多话了,你愿意讲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没有十全把握的事,说了也没什么用处。”
阿笙拉过他手指,淡淡一笑:“时间不多了,之后我慢慢同你解释。咱们问过阿柔,要去罗成房里找那绳索,还得把另一只小船放入海中。”
“放它做什么?”
“贺方在那只舟上做了手脚,不知这只怎样。若到时它也散了,便是确凿的证据。”传志点头称是,阿笙喃喃道:“有些事,我倒想你永远也别知道。”传志没有听清楚,问他又说了什么,阿笙已叩响隔壁房门。
狄珩睡着了,狄松坐在床边闭目养神,阿柔正在读书,见是他两人,盈盈一拜:“见过两位。再过半个时辰天就亮了,秦少侠可否找到真凶?”
阿笙与传志坐下,开门见山道:“有一事我想不明白,要来问你。”
天将破晓,传志回到房中。其他三人或坐或躺,都睡下了,贺方蜷在墙角不住挣扎,传志上前拿了他口中布巾,贺方仰头啐他,破口大骂,三人都醒了过来。传志不恼不怒提他起来,道:“阿笙要大家出去。”
罗成在他脸上一瞧,笑道:“你哭了么?小阿笙竟没查到凶手?”
传志眼眶泛红,抽着鼻子瞪他一眼,懒懒道:“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