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外表温文,却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为达目的一样能使出各种手段来。商场如战场,能够突围而出的绝不会是什么傻白甜。数年前在父亲突发重病时仓促接管鸿,彼时他刚从国外回来,年纪轻资历浅,根本无法服众,差点被几个野心勃勃的叔伯从位置上踢下来再踏上几只脚。要不是他足够强势,手腕够硬,就算能活下来,也早就被发配到大洋另一头哪个鸟不生蛋的海岛上了。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从来不会在床上勉强过谁。或许是天生冷感,他一向把商场和情场分得很开,对这种事也并不热衷。就算有需要了,也秉承你情我愿互不纠缠的原则,事后果断抽身,从不拖泥带水。唯一一次让他破例有失控倾向的,就是去年和姬小羽那场突如其来纯属计划外的欢爱。
难不成自己在那一夜扮演的竟是个趁人之危、强人所难的可耻之徒吗?
不不不,不会的!那晚明明是韩清时提前安排好的,姬小羽还自己服了药,主动进了他的房间躺上他的床来勾引他,他只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并不存在强迫之举,性质根本完全不一样!
程与棠努力为自己开脱,心里却仍然疑窦丛生。这段时间接触下来,他发现姬小羽的确是个财迷不错,可似乎并非为了钱不择手段、毫无下限的人,否则他大可重操旧业出卖色|相,或者找个财大气粗的金主来包养,以他的相貌和身材,愿意上钩舍得花钱的想必大有人在。
可是姬小羽并没有选择这条来快钱的路子,反而辛辛苦苦地出来工作赚钱,送外卖,当保安,就和每一个来宁城务工的打工仔一样。和现在相比,去年他在鑫豪酒店的所做所为就显得十分荒唐而不合情理了。
难道,去年平安夜的背后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姬小羽半天没等到程与棠的回应,见他眉头紧皱,神情复杂,脸色一时青一时白,不禁担心自己那一脚把他踢出了个好歹,赶紧道:“程总,你是不是受伤了?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我没什么大碍,休息一下就行了。”程与棠深吸一口气,撑着地板勉强站起来,然后坐到沙发上,暂时抛开心头杂念,努力装成没事人一样。
开玩笑,大半夜的去了医院被人知道了自己要怎么解释?
哦,堂堂鸿集团总裁,向公司里的小保安求欢不成,反被一脚踹成内伤?
得了,他程与棠丢不起这个脸。
唯一庆幸的就是姬小羽那一脚没踢中自己的要害之处,可是当时也受到了相当大的惊吓,某个地方直接就萎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以后的功能……
万一有影响,那他还怎么做人?!
“那就好那就好。”姬小羽稍稍放下心来,同时又有点愧疚和遗憾,讷讷道:“程总,刚才是我不对,出手太重了,加班我不要了,你留着买点营养品补补身子吧。”
这会儿还想着加班呢,就那点钱能买得起什么营养品?娃哈哈营养快线吗!程与棠额角青筋直跳,强忍着吐血的欲|望,摆出一贯的总裁威严,不容置疑道:“你给我听清楚了,刚才的事只是一个误会,都是酒惹的祸,你出去以后可不要告诉别人,否则”
姬小羽忙不迭举手起誓:“我明白我明白,我保证不会出去胡说八道,否则就让我嘴巴长疮舌头流脓,以后再也吃不下饭!”
他知道有个词叫“酒后乱性”,程总虽然喜欢男人,但应该不会对他一个小保安有什么想法,只是喝了酒后脑子不清楚,才对他动手动脚的吧。
就像他自己,要不是记挂着小白蛋,又被敲钟的声音及时惊醒,肯定就和程与棠酱酱酿酿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