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摆了摆手,依然坦坦荡荡地开口道,“无妨,情有可原。承蒙皇上赏识与信任,让我任主帅一职,那我必定为护我大齐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今军心不稳是一急,我边伯贤在此立誓,复河山,保家卫国,肝脑涂地。望各位将军放下芥蒂,万众一心,信我边某一次。”
说着,边伯贤抬手挥剑划掌而过。
“边帅!”
边伯贤毫不改色,抬起左手,握掌成拳,血迹滴滴,鲜明而落。
“边某在此谢过,定不辜负。”
各个将领互相看了看,巴图将军率先俯身单膝而跪,字字铿锵,“唯边帅是从。”
“唯边帅是从!”
“唯边帅是从!”
............
纷纷跪地而诺,边伯贤笑了起来,右手抬手握剑而飞,直直插在那悬天崖旁。
“今夜正面佯攻,巴图将军带锐小队随我,直捣敌军粮草营!”
“民以食为天,第一剑,就直煞了他们的天!”
“是!”
三天未休息,金钟仁合衣刚躺下准备小憩一阵,就听外面突然喧闹起来。起身刚想走出去看看,就见张艺兴眉头紧皱,面容严肃地走进来,双手抱拳,“禀圣上,我军后段粮草营大面积被烧。”
“什么?!”金钟仁拍案而起,“粮草营设在悬天崖,唯一进路狭窄又重兵把守,怎么会被烧!让粮草营统领戴罪来见!”
“......”张艺兴站在原地未动。
“怎么了!”金钟仁沉声问道。
“粮草营统领已身亡。”
“什么?!”金钟仁沉思了一下,“整个营还有活人么?”
“除了粮草营统领,其余人均未身亡。可是......”
“可是什么?”
“全部重伤,剑过腿筋,不可行动。”
金钟仁闻言睁大了眼,眸光一闪,迈开步子就往外疾步走去,“走,随孤去看看。”
张艺兴赶忙跟上,随着金钟仁骑马而至粮草营。
金钟仁跳下马,摆手了将士们的礼,直直地就向着被烧的粮草仓而去,他环顾一圈,又走到一旁伤员帐中,半蹲身子,细细观察了一下伤口。
蓦然,金钟仁笑了起来,微微抬眸,牵起嘴角,喃喃低声道,“呵,边伯贤,你终于来了。”
金钟仁骤然起身,转身大步而出,与张艺兴擦身而过之时轻声开口道,“传令下去,打起十二分神,紧急备战。”
张艺兴瞳孔微缩,只听那年轻的君王低沉的语调之中带着莫名的欢欣戾气。
“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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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空旷,夜色深邃,弯月如钩。自古沙场有豪情,却因血气更凄凌。
吴世勋一手提着酒,一手抱着头盔,大步走来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