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噗嗤一下笑开了来,笑眼弯弯,抱着胸,懒懒地打趣道,“那......陛下可要以叛君之罪将臣斩了可好?”
朴灿烈哼了一声,踏着大步走近,伸手就拽过边伯贤揽进自己怀里。边伯贤不恼不怒,依旧笑靥如花看着朴灿烈,朴灿烈眼底满满的占有欲倒是取悦了边伯贤,心情尚好。
“叛君?当斩首。”朴灿烈顿了一下,恨铁不成钢地低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边伯贤的唇瓣,“叛夫,就肉偿吧。”
边伯贤听了哈哈笑开了,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看的朴灿烈心里软地一塌糊涂,也缓和了面容,抬手捏了捏边伯贤的耳朵,“你呀!”,手使劲儿一带,圈着边伯贤就转身进屋,脚一踢,紧紧关上了门。
竹林别院,枕边月圆,细情软语辗转多少年。
素衣白裳,墨色微凉,喧嚣沉默难绘纸画上。
猜不透,莫回往,一曲悲欢。
房内人影交叠,厮磨长情对成双。
院外只身跌落,红衣染遍破碎淌。
金凌然追着过来,不过想问一句君情归何处,却让她径直看见这荒诞无稽的一幕,跌落在地,抬手死死地按住自己已经咬破的唇,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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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深宫里的寂寞被长夜拉长,摧残得越发阴冷。
颓然地跌坐在地,金凌然眼前一片模糊,她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的艳红,那些幻想中的荣宠和喜悦在水汽中无限放大,像是莫大的嘲讽。轻轻呵了一声,她觉得自己就犹如扑火的飞蛾,染尽一身血色,却比那灰烬更悲凉。
她就那样呆坐了好久,还好宫廷的青砖石足够平整,夜足够长,长到她可以从新嫁娘变成深宫怨妇,她流着泪,却连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金陵然想,或许她可以一直这样坐着,坐到眼泪流尽,坐到金家大厦倾颓,坐到青丝都成了白发。
她甚至开始羡慕房中的那对交颈鸳鸯,羡慕那暖房中的点点烛光。
四更的敲声悠远响起,金凌然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看了那房内一眼,那一眼没有爱,没有恨,没有大起大落,似乎什么都没有,又似乎什么都说尽了。
她挺直了身子,拖着麻木的腿,转身离开。
决然的那抹红色渐渐地隐入夜色,一身黑影从旁的竹林慢慢显现。
是金钟仁。
金钟仁看着金凌然离去的背影毫不动容,面色凛然地转头直直地看向紧闭的房门,那边伯贤送他出去,迎着朴灿烈进去的房门,微一低头,隐匿在黑夜里骤然牵起一抹笑色。
“少爷,您起了么?”是服侍的丫鬟。
边伯贤闭了闭眼,清醒了一下,才应到,“还未,你待会儿再来吧。”声音还带着刚睡醒懒懒的嘶哑。
“是。”丫鬟不敢多问,退了下去。
边伯贤刚想起身,就被一胳膊有力地揽住了腰,身后紧贴上温热,落入了那人结实的怀抱。
“嘶----”朴灿烈倒吸了一口气,“暑日里怎着身子还是这样凉?”说罢,将被子裹紧,又往怀里带了带边伯贤。
边伯贤顿时红了脸,俩人现在可是肌肤相亲,偏生身后那人还不老实地用指尖有意无意地在他身上打着转,惹得他敏感地又往后躲了躲。
“呵,这么投怀送抱,为夫可把持不住。”朴灿烈轻笑一声,贴着边伯贤的耳边,低声调侃道。
说着便埋头进边伯贤洁白的脖颈里,轻轻咬了一口,发觉怀里的人不自觉地颤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