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上,总之是认定徐百川爱财如命。没办法,卡在徐百川那,也确实是他刷的,虽是借花献佛但也没得洗,干脆就认了。反正“技”多不压身嘛。
到了酒店,将在飞机上码好的结局放到网上,直接清空磁盘,抹去了所有和唐近有关的痕迹。
其实也没什么难的,除了如鲠在喉难以呼吸,一切都好。只要忍得了疼,哪有谁真离不开谁?
徐百川一边在一水儿的招租信息里选中了一家七十多平的单身公寓,一边有些得意:好在他这几年无数次心灰意冷,比较耐痛。疼痛也是一种存在嘛,好事。
隔天徐百川去看房,当场敲定签了一年租的合同,顺带退回了所有自带的家具。
作为一个极其重视仪式感的人,他想以没有任何其他人的痕迹当做自己新生活的开始。
和房东说好了改装,自己设计布局,自己挑选家具,甚至还动手做了一些小工艺品,其中一个是一颗心,左面写了一个唐字,右面写了一个宋字,他本来是想画卡通人,技巧没能允许。
徐百川心说:我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能赔给你们,这小东西不值钱是不值钱,但里面有我的悔过之心,礼轻情意重啊!
心里有些发酸,他懊恼地叹了口气:你这样不行,良药苦口,得喝。伤口上药的时候也很痛,痛过之后才能愈合,得上!
抵达h市的第十三天,他正在手工艺坊给自己的作品上色,一边琢磨着将来唐近和宋翊羽结婚会不会请他,身边的手机响了。
他手上都是染料腾不出手拿手机,探头过去一看,是一串没有备注的数字。这个号码他不会忘,七年间他在心里反复无数次期待这个号码打来电话,却鲜少等到。
是唐近。
第5章默认分章[5]
唐近居然有闲心查他的号码。
他愣了一瞬间,将手擦干净,接起了手机:
对面的人没有说话,只有呼吸声传过来。
徐百川问道:“唐近?”
徐百川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接着上色,一边又说到:“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还是没有回应。
徐百川故意道:“难道不是?哦,那你打错了。”
对面呼吸一梗,唐近的声音从听筒里溢出来,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你现在在哪里。”
你这才叫明知故问,明明连号码都查到了,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那里。
徐百川语气如常:“h市,对了,我让程旭告诉你我来玩,他说了吗?该不会没说吧?”
唐近闷闷道:“说了。”
徐百川纳闷:“那你打电话干嘛?怎么……想我了?”
他故意把“想”字说得很重,不遗余力地恶心唐近,为得就是让他早点挂掉电话。他这些天忙得脚不沾地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想起这码糟心事,一听到熟悉的声音,各种心空心酸之类的生理反应再次卷土重来,太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