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子文你也被大漠的风沙吹得认不出了呢,当年那个皮娇肉嫩的张公子,现如今不仅脸上褶子比我多,还入乡随俗,娶了位匈奴夫人,真是艳福不浅。”
“别说你我了,卫青这小子才是大变样呐,我走的时候他才到我肩膀这么高。”张骞边说边拉过二舅比划,被大姨夫拦住,推回座上。
“子文你可别再像以前一样乱摸头,人家现在可是车骑将军长平侯,有勋有爵,位在你我之上。”
“失敬失敬。”张骞吐吐舌头,目光转悠至坐在二舅身边大啃特啃那些奇怪水果的我,“这位是?”
“我外甥,霍去病。”二舅伸出胳膊肘环上我肩头。
“外甥?我还以为是青弟的儿子呢,跟青弟小时候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张骞回手指,呵呵讪笑。
“十几年前的样貌我自己都不记得,子文兄如何记得?”二舅说着,不客气地将张骞面前那一盘粘牙甜的绿色颗粒挪到我眼皮底下。
“谁能忘掉当年上林苑里玉树临风的建章监。”语毕,张骞忽地四处张望,“哎对了,王孙怎么没来?”
话甫一出口,先前老友相见一派和乐的气氛,突然之间凝固。
大姨夫叹了口气:“韩嫣的情况,子文自己去问陛下比较妥当。”
作者有话要说:
开车去长佩
第52章52期门
两道寒光闪过皑皑积雪。
“再不专心,小心伤到看客。”二舅剑,换上一副严肃面孔教训道。
“我没法专心。”哪怕目光只从剑锋上移开微小的距离,眼前便全是那个令我头晕目眩的耀眼身影,脑中止不住地描绘起对方衣料下紧裹的矫健身姿。我现在特别后悔没能早早开窍,勇敢向二舅剖明心迹,简直白活那么多年,浪那么多个陪他度过的风花雪月,错过那么多个陪他看过的日暮星辰。
不过现在好了,以后我们有的是腻在一起的时间。
“在府里头看你们练剑,比去茶馆听戏还过瘾啊哈哈。”张骞腮帮子里塞满了炭贴肉饼,边咕哝边腾出手来鼓掌,“昨日我刚听完一折戏,叫《长平侯大战白羊王》,今天就看到真人出演,不错不错。”
“张伯父打得真是好比方,小侄需要套一对羊角在头顶上,好出演白羊王么?”我翻了个白眼,剑身随手往张骞面前一丢,斜插进泥地里,吓得他一激灵。
“不练了,改下棋罢。”
张骞撩起衣摆揩去手上的油渍,嘿嘿一笑:“孛子棋还是算了,下不过你俩。等伯父吃完,咱进屋摆场说故事。”
炭火劈里啪啦的燃烧着,堂上之人口若悬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