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无趣得很,要不是这段时间二舅回河东采购军马不在宫里,我才不会跟着他俩跑出来参加这种聚会。
“为何不敬酒?”阴沉而带着醉意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回转过身,李敢和金仲二人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尾随我进了后院。
“我不喝酒。”我挑眉。到现在为止,即使是天子,若我不想喝酒,也没有人敢逼迫我喝。
“不喝酒,那就做点其他事来弥补。”金仲欺身上来逼近我,“那日梅林苏武射我一箭,本公子向你这个做亲家的讨回来如何?”
强词夺理,那日明明是对方先动手。思绪间,金仲又向前跨了一步,他俯视我的眼神犹如鹰俯瞰猎物一般,灼热的酒气喷在我的额间。
“你想干什么?”
“干你。”
薄唇在我耳边吐出震惊的词语,一瞬间天地倒转,我被金仲压在庭院里冰凉的石凳上。
“疯子!”我习惯性地挥出左拳,击向眼前人的面门。
金仲扭头,五指挥进了虚空。
一击未中,我已失了先机。少年健壮的手臂再度压下,我曲起腿,狠命地踢向他的下盘。
金仲终于被踢翻到一旁,然而他很快又站起来;两回合均被他避开要害,不愧是从小打群架的长安小霸王。
我翻身迈步朝门口奔去,才跑两步远,旁边突然伸出一条腿来,我一个趔趄绊倒,刚好被金仲伸手接住。他顺势箍住我的脖子,勒得我喘不过气。
“把人翻过去,就没法反抗了。”李敢阴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还是你有经验。”金仲的笑回响在我耳边。
春夜的酒肆后院并没有其他侍者,我被那两个比我大四岁的少年抓着四肢举到空中,轻松翻趴在结着薄霜的坚硬长凳上。
“这是还你之前那一拳。”金仲重重一肘击在我的背部,酒劲下的少年气力震得我眼冒金星,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碎掉。李敢趁机捉住我的手欺身坐住,瞬时间小臂骨几乎被他压断。
“不要碰我,你们两个疯子!”我呛咳着挣扎。
“怎么,你不是那种人么?平阳侯干得,我们干不得?”金仲趴在我背上,咬着我的耳朵狞笑,“还是说,霍美人只媚上,看不起我们这些没有官爵的?”
“仲弟你不知道,这货早就被韩嫣吃干抹净,和那个韩说也不清不白。”
“你们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怒吼。李敢和禁军的人相熟,未央宫的谣言八卦他恐怕听得不少。
“姓霍的野种,你敢哥的话是真是假你自己心里最清楚。”金仲拽了我腰间银扣翻看,“要我说,这侍中之职怕也是同卫青一样,靠着给天子暖床换来的吧。”
“不许侮辱我舅父!”听到他们提我二舅的名字,我再也忍不住,奋力扭动着,只要能挣脱一只手或一条腿,便可以施展从前学过的搏击之术。
“别跟他废话,快点!”李敢催促着,固定住我肩胛的手加重了力度。
短袄被掀开,中衣下摆被撩起,金仲跪压着我的腿肚,修长的手指毫不留情地在我的臀上揉搓。
“不要碰我!卑鄙小人,你没有资格碰我!”我歇斯底里。
“接下来怎么办,霍美人后面这么紧,怎么进得去。”
“没干过男人吗,用这个试试。”
金仲接过李敢递上来的酒坛,将所剩无多的酒水尽数倒在我身后。酒液的烧灼令我眼前飙飞出一片水光,我像脱了水的鱼一样张大了嘴巴,却只发出抽气的声音,全身颤抖着向前挪动,却被李敢摁住双肩抵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