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隐秘而不可言说的羞耻,让他修长的身体蜷缩起来。余笑澜感到他在自己怀里,一摇头摆尾地挣扎,力道不大,一只手就能镇压。
他右手上加了点力,隔着布料拍出一声闷闷的钝响,林佑吃疼,张嘴咬住他的肩颈,口中呜呜地抗议着。
轻微的疼痛刺激他的神经,余笑澜只觉周身如过电般,狠狠打了个激灵怀里这个人正全心赖着他,终于,连反应也由他一手掌控了。
“教训”到此刻已经变了味,更像是亲密的调情。
他很兴奋,没注意怀里的人已经微微发起了抖。似乎比起疼痛,被打这件事本身,更激起了林佑的畏惧。
余笑澜无师自通,揉捏了一阵,待对方缓和下来,又是毫不留情地一掌。
突如其来的击打让林佑猛地扬起脑袋,脆弱的脖颈暴露在人前,发出一声短促的哀鸣。
“……对不起。”
余笑澜没听清,垂下头去听:“什么?”
林佑十指攥紧他的前襟,眼神涣散,无法聚焦。茫然间,他似乎意识到什么,微微发起抖来,嘴唇嗫嚅着。
“对不起。”
余笑澜讶然,皱眉问他:“你道歉做什么?”
林佑不愿说,低眉顺目地垂下眼,单是紧手指,玉石一样的指骨痉挛着,缠住对方的衣襟。
余笑澜最看不得他这幅有话不说的模样,他一手包住林佑发颤的手,另一只手举起来吓唬他。
“说话。”
林佑抖了抖,却没挣开余笑澜,被他牢牢拉回胸前。
眼见那悬在半空的手就要落下来,林佑猛地蜷起身体,瞳孔剧烈缩,表情一片空白,终于憋出了一声讨饶。
他紧闭双眼,声音很轻:“许哥别打我!”
余笑澜愣在当场,松开他,林佑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窝进客厅角落。
余笑澜往角落走了两步,大概是阴影照在对方身上,那人突然抬手牢牢捂住自己的头,缩成一团,口中念念有词。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我知错了,别打我。”
他说话颠三倒四,畏光似的挡住脸,活脱脱一个醉鬼。
余笑澜叹了口气,大步走过去,把人从角落里挖出来。林佑鸵鸟一样,把脸藏在手臂里,被直直拖出庇护所。
见他又滚了一身灰,余笑澜心知不能再闹了,想抱他去洗澡。谁知他刚一撸袖子,林佑的动作却比他更快,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他翻身跪好,就来拉扯余笑澜的裤链。
余笑澜一脸僵硬,只见林佑端端正正地跪坐着,神情惶恐焦躁,两只手很不安分地摸来摸去。
见他没有动作,林佑抬起脸,像要寻求帮助,一张白面孔急得发红,红润的唇无意识地微微张开。
“你……”
“我听话。”林佑急了,磕磕绊绊地打断对方的话,用力去拽他的皮带,口中喃喃,“我听话,我帮你做。别打我,别赶我走。我保证听话……”
此刻,他眼中只有那根皮带,一脸伤心茫然,像个被大人训得不知所措的孩童。
余笑澜心口猛然一疼,而后是排山倒海的悲伤。他大概知道许克贤不是什么善茬,却不知对方竟能这样糟践一个人。
他事后打听过,林佑和文徵闹掰,被退学,孤身一人去了南方,碰巧是许克贤从海外归国的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