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撤去,退至花涓身后,神色恭敬。
付翊道:“晚辈承蒙余大师余荫,花舵主不必多礼。只是花舵主你看,我家小妹只是出来历练,却被花姑娘无缘无故说成心怀鬼胎的小人,花姑娘作为月裂门一方之主,这样颠倒黑白满口胡言,岂不是辜负了圣女的信任?”
花涓冷汗刷的下来了,嘴角笑容都僵了,道:“是我之过,事后会向圣女请罚。令妹武艺高强身手敏捷聪慧过人,理应得这红灯笼,付楼主及余姑娘随我去天穹一行吧,也好让月裂好好招待一番,以此赎冒犯之罪。”
此话一出,忍耐许久的陆星儿倒先不满了,怒道:“那红灯笼本来就是我的,为何要给这两个家伙?霁月楼算什么东西,我爹可是破霄帮之主!难道还比不上这个寂寂无名的破楼?”
花涓头疼的厉害,转过头正要去抚慰这磨人的小祖宗,却看见后面靠近了一艘船,船头站着一位穿着华服的男子,那男人气度非凡,眼神锐利,腰间佩剑,声音带着内力一起落入众人的耳朵。
“是谁在欺负我的宝贝女儿?”
陆齐一落在船头,陆星儿就撒娇似的跑过去,向老爹哭诉。
付翊见陆齐出现,神色惊讶,真是多事之秋,陆星儿有陆齐撑腰,他是万万比不过的。他回头给余欣打预防针让她做好受委屈的准备,一时没注意身边神情怪异死死看着他的沈暗。
他本不想争这一口气,只是霁月楼百年历史,先辈余道生的辉煌还在眼前,却让霁月楼的尊严在他手中被践踏,他气不过。
余欣却有些害怕,拉了拉他的袖子,“哥,就这么算了吧,我们走吧。”
不要管霁月楼的名声,不要管昔日出过一位武林至尊的帮派被践踏一地的尊严。
那边陆齐已经走到了付翊面前两米远,凝眉看了看这个后生,虽然眉眼给他一种熟悉的错觉,但还是冷笑道:“霁月楼?说的百年霁月永世清风,余道生那个老家伙可没有这样高尚的情怀。霁月楼,如今算什么东西?”
付翊低眉顺目道:“陆帮主,霁月楼确实已倾颓,只是余大师已故去,还请尊重先辈。”
陆齐握紧了拳头,满身煞气,表情冷酷,道:“我找寻霁月楼故址及后人多年,你知道为什么吗?”
付翊有点不懂他的意思了。
陆齐忽然就露出一丝阴险而嗜血的笑:“余道生与我有杀父之仇,我十八岁继任破霄帮,当时便曾说要杀余道生为父报仇。付楼主,你说先辈已去,这仇我该找谁报?”
陆齐腰间佩剑还未动,人往那里充满杀气地一站,却已经吓得周围围观群众齐齐后退。
付翊万万没想到霁月楼当初和破霄帮结了仇,还是这么大的仇,只是余道生在数十年前风头极盛,恩怨情仇必不可少,但没想到这难得出门一趟,刚巧遇到仇家,所谓冤家路窄,古人诚不欺他。
陆齐说:“花姑娘,此处已是穹天地界,只是杀父之仇已经拖延数十年,我此时满心愤懑悲痛,你能理解吗?”
花涓就不理解了这一身杀气怎么就跟悲痛挂钩了?
陆齐说:“既然付楼主来了,不妨把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