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只是时间问题。”
林其中在猫眼里看了看我,我被一只眼珠打量着感到非常不舒服。他问:“你一个人?”
我肯定不能正面回答,再问下去就要圆谎了。我说道:“我自有打算。”
那老母亲突然插话,“什么打算?已经好久没人进山了。进山的人,不会有太多的时间。”
我心想此话何解?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一座不起眼的山包,怎会无人进入?在那一瞬间,我发现老妇人情绪里某种成分,是以前遇到过的,还不止一次。那是在读取信息素的过程中,所有人共同的一种情感成分。
人类的情感细分下来有无数种,绝非简单的词汇可以概括。我对这方面很敏感,那种独特的感觉一下就捕捉到了,沾染了这种情感的人,背后都有讲不完的故事。我对这扇门说道,“你们好好想想,我明天再来登门拜访。”
然后我从容地下楼,慢慢绕过所有可能的监视区域,给角落里的小满哥使了一个眼色。我们进了山林,树木遮蔽下,一人一狗开始狂奔。因为我的意识中装了个闷油瓶gps,距离也不远,便直接找到了队伍。
四条腿跑得比两条腿快,小满哥领先,看见人堆后就一头扎了进去。等我跑过去,它在闷油瓶脚边兴奋地摇尾巴。这还是小满哥第一次这么高兴,我隐隐觉得,不愧是我的儿子,狗和主人有着同样的喜好,该不会以前都在和我争风吃醋吧?
我问他们:“有什么发现吗?”
闷油瓶摇头,我道:“那户姓林的人家不简单,藏了很多秘密,山里不能久留。”
小满哥跑到一旁,和队伍抢吃的。它眼神锐利,不用亲自动手,张海客就把一块肉扔给了它。它跳跃能力惊人,在空中一咬,叼住食物,再落到地上,一个漂亮的俯身缓冲。
而闷油瓶十分专注地看着小满哥的动作,目光都不移开。我心说他难不成喜欢看动物杂技?这不是逼我也去吃醋吗?闷油瓶转头向我要鸡肉干,我掏出来给他,道:“其实用不着食物贿赂,狗和人都是你的。”
闷油瓶淡淡地看我一眼,开口却是说正事,道:“你仔细听它落地的声音。”
随后他朝着不同的方向依次扔出肉干,小满哥仍然以高标准动作完成表演。它接连跳了五次,跳得比人还高,吸引来队伍里其他人目不转睛的视线。小满哥跳完后呼呼喘气,却身板笔直,像坐在冠军台上一样。
闷油瓶指了指一块区域,道:“这下面是空的,声音不一样。”
刚才闷油瓶往外扔肉干,高度是统一的。小满哥不是普通的狗,每次起跳下落也都是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发力。这种情况下,我听见的五次落地声一模一样,根本听不出什么区别。
但闷油瓶非常笃定,蹲下来用手摸了摸泥土。我踩了几脚地面,道:“你的意思是说,下面有个空腔?可是,这土是一样的。”
闷油瓶起身,淡淡道:“有人先打了一个水泥井,再作业施工。”
如果下面有隔层,厚度不可能小。这附近生长的槐树不是小树苗,林子里发达的根系需要一定的泥土去养育。土层加上其他假定的材料层,少说有两米,这样的厚度,闷油瓶竟然能听出地下的空间,我只觉得自己白长了两只耳朵。
倘若蛇矿真的就在脚下,一定有人花了大力气造出这个不一般的“地下室”。我问闷油瓶,“你听到下面还有声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