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把他知道的告诉你了。”张海客对于我的要求毫不惊讶,道:“其他的问题没必要死缠烂打,你存在疑惑我理解,但不是所有答案都具有价值的。”
他的答案可以浓缩为一个字“略”,我当然不会甘心,便继续加筹码:“这个世界上知道如何对付那东西的人,不会超过五个。这东西在秦岭也有分布,小哥最多和它打个平手,所以说就连你们族长都不一定了解真正的办法。”
张海客眯起眼,看着我道:“如果你们是搭档的话,对一件事的了解程度应该是一样的。由此看来,你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搭档?”我好笑道:“你觉得我和他只是这种关系而已?”
张海客看了看集结在车旁的队伍,又扭头对我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这么迟体质才发生变化?为什么在寻找张起灵计划之外,还有一个寻找向导计划?”
面对这发连珠炮弹,我反问道:“你不是已经说了吗?不是所有答案都具有价值,小哥不可能害我。”
张海客盯着我看了好久,我本来底气十足,但被他这么一盯,心想不会真冒出个“族长想害你”来挑拨离间吧。张海客终于开口道:“是的,不会害你,只有他不可能害你。”
张海客此时的负面情绪不多,却过于奇怪,不合时宜。仿佛他下一句就会说出“你愿意嫁给他吗”这样的话来,难道还要我说“谢谢祝福”或者“来宾一律红包三百”?
他继续道:“还有,为什么直到最近你才被那股势力盯上?此‘搭档’非彼‘搭档’,其实是从上个世纪开始一个约定俗成的叫法。你我之间的信息差太大了,就算我把当年的秦岭计划一字不差地说出来,也只会带给你更大的疑惑。”
张海客朝队伍挥了下手,把我落在原地,开始向山林进发。想来是撬不开林家的嘴,就把重心转移到了蛇矿的寻找上。张海藻鬼鬼祟祟地回来拿一个橘子,一面剥皮一面问:“你不来吗?”
我能感应到闷油瓶在哪个山头上,对张海藻摆摆手,“在野外你们是行家,我去找那个姓林的,心理战交给我。”
这支非本家的队伍里虽也有体质觉醒之人,感应却很稀薄,任务一下堆在我头上。公事私事我还是拎得清的,本来03年的事情纯粹属于台面上的调查,毕竟我的人权受到严重侵害,可是和闷油瓶好上之后,一下子有了那么多亲戚。即便那些亲戚品行多么恶劣,血缘多么疏远,还是应了那句话,清官难断家务事。
我让小满哥等在楼下,它听话极了,先找棵大树方便一下,就趴在角落里补眠。林家在这一带因为那个不正常的妹妹而出了名,我很容易打听到他家住在哪栋哪层。
我轻手轻脚地爬上楼,隔着门板听见屋里有人走动的声音。我把耳朵贴在门上,里面一个男人在说话:“他们刚走没多远。”
队伍才走了五分钟,这个林其中说的一点都没错。如果他一直没出门,只能在家里观察的话,我大致想了一下方位问题,队伍从蹲守到进山,整个过程处于楼的北边。北面的楼墙上只有一个个小窗,站在外面的时候我就发现每一户人家的小窗都是毛玻璃,看不清。
这样的设计只可能是卫生间。其实也有办法让毛玻璃变成看得见的普通玻璃,不过一般人在厕所不会有这份闲情逸致,冲完马桶还专门往外看一眼。所以林其中是在那个唯一的观察点,时刻注意着张家人的动向,可见这家人真的不喜欢见外人,有很强的抵触心理。
试想一下,自家妹妹被杀,不仅不冲出去讨个公道,反而畏畏缩缩躲在家里吃囤粮。对了,还没有报警,搞得好像他们才是凶手似的。到底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然后我又听见一个老妇人的声音:“进山了吗?”接着林其中答道:“去山里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