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球舱装置似乎被拖到了地面上,之后我们几个里应外合,外面的人找工具来撬,里面的人配合使力,把这个巨大的铜球撑了开来,我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外面的光线一下子射进瞳孔,刺激得我流泪。我眯着眼睛,打量四周,是一些古旧的建筑和陈设,顿时有种从黑暗宇宙回到地球的错觉。黑瞎子看了看我们仨,道:“你们在里面蒸桑拿呢?衣服都脱了。”
我们拿回自己的衣服套上穿好,然后问黑瞎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听见这里地下有声音,一直响个不停。”他道:“声音挺大,正常人的耳朵都听得见。我走过来发现是一口井,就在这里你们已经看不到了,井被我炸了。”
黑瞎子发现井下有声音,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炸开一看究竟,因此有了我们听到的几次爆炸声。井口被他炸成了池塘,我们这“潜水艇”也就浮上水面,然后被他“打捞”上来。
“不是,”胖子皱眉道:“你怎么炸的?哪来的工具?”
黑瞎子耸耸肩,道:“你先看看你的周围。”
我们认真看了一圈,建筑结构和我们那栋土楼可以说是一摸一样,我们所站的地方是天井。不同的是,这里天井的上空盖了层网,底下还有口井,就是被炸了。
“这里也是个土楼,”黑瞎子道:“但是废弃多时。我在楼里搜到了不少真家伙,有些火药早就哑了,点不着,有一些是还能用的。”
我们竟然是误打误撞漂到这里来了?我开始在心中计算,时间距离速度,然而这个问题是超纲的,因为我们在地下时有一半时间处于浓雾中,压根看不见通道如何分布。漂流时,想必换了方向,卡在了这里的井下。
地下暗道原来不是一条线,而是多个分叉。我有些后怕,心说好险好险,差点遇上和闷油瓶在羊公泉下一样的遭遇。
“你又是怎么跑这儿来了?”胖子回过神,开始算账,“你不是应该在另一座土楼里听我们的暗号吗?”
“其实这一片地下都分布着传导声音的装置,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之后再细说。稍等,我拿个东西。”黑瞎子转身去对面的房间。胖子冲我眨眨眼,我也有点哭笑不得,便摆了摆手。
闷油瓶凑过来,掀开我的衣服检查伤口。刚刚那阵剧烈摇晃中,我后背好像确实撞上了某些零件锋利的边缘,闷油瓶伸手摸进来,摸到的地方泛着细微的疼,估计是小伤口。我转头也看不到自己的背,就道应该没事。
闷油瓶嗯了一声,检查完后抬头对上我的视线,道:“没有大碍。”
我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闷油瓶表情特别认真,让我心口顿时有点发痒,一时没有挪开视线。胖子突然叫唤着道:“小哥,我疼得不行,来帮我看看。”
“哪里疼?给你涂点风油?”我侧过头对胖子道。
黑瞎子走出来,手里拿着架玩具模型一样的东西,“我在外面捡到一架无人机,里面有段视频,我已经看过三遍了,想让你们看看。”
原来这就是土豪小花的东西,我接过来瞅了一瞅,用手指转着扇片玩。黑瞎子脸色变得正经,说:“先别开机,电量有限。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和视频有关。当年在西王母国,那个女领队死去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遗言?”
第18章巫师不能自救
(狼人杀:巫师无法对自己使用解药。)
西王母国是我的一大噩梦,那趟行程中,几个人的结局都留下了一种强烈的宿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