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继续说:“这里的痕迹,既像是权力纷争,又像古文明时代的社会思潮运动。”
我们说了几句话,胖子没有反应,看来这次不是假寐,真睡着了。我一边昏昏欲睡,一边又强行转动思维,“不对,本来社会的活动里就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权力,这是无可避的……雷声大概只是个表层的象征。”
闷油瓶淡淡道:“你觉得,天授我思,真的存在吗?”
声音一响起,我就知道他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关于那几个字,我也是颇感疑惑,道:“你也觉得很奇怪,是不是?这玩意儿如果深究起来,简直像个思维实验……”
我闭上眼,顺势把脑袋枕在闷油瓶肩膀上。由于衣服被拿去堵水了,我们两个上半身什么都没有。我就直接把脸贴在他肩头的皮肤上,胳膊揽着他的腰,当作一个真皮大抱枕。虽然黑暗中无法看见,但抱着闷油瓶,肌肤相触的感觉令人不由觉得,这环境也没那么危险。
我稍稍抬头,跟闷油瓶接了一个吻,又趴回他肩上睡觉。
后来我感觉到有只手摸了摸我的头发,轻轻按摩后脑勺,是熟悉的手法,我就睡着了。临入睡时,听到闷油瓶低声念了句:“天授……”估计他还在自己琢磨。
*
哐哐的声音把我吵醒,睁开眼,发现胖子拿着手电正左右张望。
歪着脖子睡觉,脖子有点酸。我扶着自己的脖子就问怎么了,胖子道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我们的“潜水艇”被水流推着,一直不断撞上前面的东西,却无法通过,不得不停在这里。
“我怀疑不仅是开启了闸门,”胖子说:“可能通道内部也被改变了。卡在这里,就永远出不去。我算了一下时间,现在离那个出口十分接近了,要不哥几个直接游出去?被困在球里也不是个办法。”
我点点头,就见他们在那边商量如何撑开舱室。我起身准备加入,四周忽然猛地一晃,外边好像有大浪扑了过来。
要是在这里摔一跤,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踉跄几步,被闷油瓶扶了一把,找稳平衡。胖子伸手撑了一下内壁,摸到后马上吱哇叫了一声,他还没骂出口,又是一阵颠簸,这浪头十分猛烈。
“这地方还闹海啸?”胖子骂道。
闷油瓶示意我们去听,那阵阵波涛中,还有别的声音。我皱眉一听,心说有什么东西被炸开来了?可是水里为什么能引爆?
砰的一下巨响,好似直接在我们头顶上爆炸,几乎是整个上下颠倒,瞬间毫无平衡可言。闷油瓶两只手分别拉住我和胖子,混乱还在继续,像是海啸加地震。而我们被困在这个球里,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到后来,磕磕碰碰已是无法避。这个巨大的铜球装置颠来倒去,哗哗的水声没有停歇。胖子道:“这不会下海了吧?”
我说你想的美。约莫二十分钟后,这躁动才平息下来。
平静了一秒后,我们听见黑瞎子的声音从外部传进来:“这个扭蛋,真够大的。”
我一愣,胖子反应贼快,冲外面道:“我们现在在哪?”
黑瞎子敲了敲外壳,故意说道:“你们这扭蛋里的玩具还会说话?”
*